别墅命案：住「凶宅」的老李死了，现场还是个密室 基层法医办案手记 查看详情 我是王蜗牛，一名基层小法医。 今天讲的这个案子，的确比较诡异，符合鬼故事的一切元素。一直到现在为止，附近有些群众还是认为这栋楼是鬼楼，楼中的死者是被女鬼害死的。 话说 2015 年的夏天，住在某市某别墅区的张大妈遇到了一件糟心事！ 大清早的，张大妈外出锻炼，刚一出门，她发现头顶上有哗哗的水响，抬头一看，邻居家阳台上正往外冒水呢！水还真不少，流到院子里，形成了一条小河。 不用猜，肯定是邻居家水管炸了，或者是忘记关水龙头了。 张大妈看了看也没管，因为她的邻居是一个怪人，不跟任何人说话，张大妈也懒得搭理他。再说，漏的又不是自己家的水。 她去公园溜了一圈之后，回来发现水还在流呢，就不乐意了，虽然水是你家的，但是院子是大家的，你把院子给弄湿了，不行，这事我得管。 大妈联系了物业，物业给住在这楼里的大爷打电话，没人接，在楼下喊一嗓子「把水闸给关了吧！」，还是没人答应，张大妈不愿意了。 这栋楼是一个独立的小别墅，一栋楼三层，左右两户人家，共用一个水闸。 物业在小区保安和张大妈的见证下，找了开锁公司，把大爷家门打开了。 嚯！客厅里都是水！家里也没见有人。 众人仔细寻找，发现水是从卧室出来的，于是就推卧室门，打不开！卧室反锁，开锁的不是还没走吗！顺便把卧室门也开了！ 这卧室门一开，可把众人都惊呆了！ 只见一个老年男子，下身赤裸，上身穿米黄色衬衫，坐在一个靠墙的椅子上。老人双手被绳子捆绑，双脚踝被一个红色内裤捆绑，双膝关节被捆绑，外阴部裸露，某器官根部被一细绳捆绑；颈部被绳索反复缠绕，颈部绳索的一头挂在墙上的金属挂钩上。 他双目圆瞪，嘴里塞着一个布团，头斜靠在墙上，已经死了！ 众人赶紧报警，资深侦查员峰哥、小法医王蜗牛、技术员小赵赶到现场负责侦查这个案件。 以前的案件都是以法医的视角带领大家破案，今天我们以侦查员峰哥的视角，看他能查到什么？ 峰哥调查物业小哥，小哥道： 今天死的这个人叫老李，是这房子的业主，今年 60 岁。老李是去年春天搬来的，这人出手阔绰，物业费一下交了三年，水电费预交了一年，一看就是个有钱的主儿！ 老李嘱咐没事不要给他电话，他不喜欢被人打扰，有事门前写纸条就行…… 峰哥调查老李上班的公司，公司同事道： 老李！哎呦喂！大好人啊！老李以前是某大型国有企业的工程师，研究船舶的防腐技术，前几年从国企退休后返聘来到我们公司。像老李这样的业界大牛，来我们公司那就是我们的财神爷呀！ 老李的老婆死了几十年了，他也没有续弦，也没有孩子，一个人生活。公司给他配备了最好的公寓，他不住；给他配小车加司机，他不要；给他配个保姆，照顾他生活，他不许。 他每天就是挤公交车上下班！不迟到不早退，像老李这样的财神爷，不用上班都行，让后辈小年轻到他家里请教就可以，他说不行，他喜欢清静，不喜欢被打扰。 人家真是不拘名利，高风亮节！人品没得说…… 张大妈：唉呀妈呀！吓死我了！这房子我是不敢再住了，做他的邻居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。 张大妈继续说：「老李是个怪人，对谁都爱答不理，他刚开始住这院的时候，见面我还和他打招呼，毕竟是邻居，不过他每次都不理，连正眼看你一眼都不看。我就特别生气，牛什么牛！不就有俩破钱！ 有一次在路上正面和他遇上了，这不打招呼实在过意不去，就问他好。然后你猜怎么着？可把我乐坏了！ 这次他理我了，不过他是对着我旁边的一个路灯点头哈腰，在和路灯说话呢！这下我明白了，老李是高度近视，他戴的眼镜厚得跟啤酒瓶子的底儿似的，他看不见人，哈哈哈！ 他虽然人古怪了一点，不过看他和路灯说话的样子，应该不是一个坏人。 虽然知道他人不坏，但是我这人爱热闹，他和他老婆都爱安静，并且还总是有点说不出的古怪，所以我基本不和他家来往。」 他老婆？刚才调查老李公司，说老李的老婆已经去世几十年了，他是独居，现在调查邻居张大妈，老李竟然还有老婆？莫非…… 峰哥问张大妈道：「你见过老李的老婆？他老婆是个什么样的人？」 张大妈：「他老婆呀！和老李一个样，不对，还不如老李呢！我就没见过他老婆出过门。不过我在他家阳台上见过她，你看！就是那个三楼的玻璃阳台，他老婆头发很长，穿个红裙子，坐在一个藤椅上，不是看书就是喝茶。 「我本来还寻思着拉他老婆一起去跳舞呢！后来一看她这样子，这念头就打消了，人家明显是知识分子，喜欢安静，我喜欢热闹，明显不是一路人！ 「不过老李和他老婆感情真好，都这么大年纪了，还天天腻歪在一起！刚结婚的小年轻都比不过。 「如果让我天天在家，守着我那个死老头子，我一天都活不下去……」 峰哥思忖：「老李在卧室中离奇死亡，他老婆却失踪不见了，他老婆有很大嫌疑！」 住老李家对面楼的热心群众小毅：「我没和老李这一家子打过交道，他老婆我只远远见过，总是坐在三楼那个玻璃阳台，头发很长，穿个红裙子，不是看书就是喝茶，具体多大年纪看不出来。 「警官同志，别听张大妈的，说老李和他老婆感情好，老年人的思想简直迂腐可笑！ 「以我看来，这个女的根本就不是老李的老婆，老李今年 60 岁了，正常情况下，他老婆也至少 50 多了吧！你见哪个 50 多岁的老太太穿那么鲜艳的红裙子？这都是年轻小姑娘穿的。 「我猜啊，这女的就是老李秘密养的情人，现在这些小姑娘，都精着呢！就喜欢这些又老又有钱的老头，好骗！一个爱财一个好色，各取所需相安无事。 「为啥大家都没见这个小姑娘出来过？ 「归根结底还是老李思想迂腐，知识分子都爱面子，怕大家对他说三道四，说他老牛吃嫩草，所以才不让小姑娘轻易抛头露面。 「所以老李的死，我看很简单，就是他这个小女友干的。小女友腻了，想摆脱老李，老李不允。于是小女友心生一计，骗老李玩点刺激的新花样，你看老李死的样子，捆绑、受虐，小皮鞭伺候着！」 「小女友把老李伺候舒服了，就趁机勒死老李，把他的钱财搜刮一空，跑了！」 小区保安甲：「我觉得小毅说得对！就是老李的小女友干的，昨天晚上下班的时候，我还见老李外出回家。 那么小女友杀老李肯定是在这时间点之后，她杀了老李后肯定要逃跑，老李的门口有监控，小区门口有监控，只要查看这个时间段的监控就能查出小女友的下落。」 甲分析得有道理，保安就是厉害，这么快就能发现问题的关键。于是侦查员和众保安一起分段看监控。 然而，结果让大家大失所望，监控中从老李回家到张大妈出现，根本就没有发现有任何一个人从老李家出来。 「莫非小女友是个女飞贼？没走门，她是跳窗逃走的？不对！就算她是跳窗逃走，也应该经过门口的监控的呀！莫非监控有视野盲区？莫非……」 大家正疑惑呢，这时候出来了一位高人：王老爷子。王老爷子是附近的老住户。 王老爷子道：「小毅分析得对，但是并不是全对。 诸位有没有思考过，大家是怎样进老李家卧室的？开锁公司开的。最初老李家的卧室门是从里面反锁的，而老李家卧室的门窗都是完好的，没有被破坏，那么红衣女子杀了老李之后，是怎么从卧室出来的呢？ 刚才大家也都查了监控，完全没见红衣女子外出逃跑的痕迹，但是这个红衣女子就是不见了！红衣女子是怎样做到了呢？ 所以我说小毅分析得不全对，老李是红衣女子所杀，这点没错。 错的就是红衣女子根本就不是老李的小女友，而是一只厉鬼！ 只有鬼才能从反锁的卧室内自由出入，才能在监控下消失无形……」 「一只厉鬼？」这王老爷子太能扯了，这结论连张大妈都不信。 「诸位不信？呵呵！张大妈，我问你一个问题，您家这套房子买的时候花了多少钱？」 张大妈：「我家花多少钱买的房子和这个案件有啥关系？我儿子买的，孝敬我的！」 王老爷子：「虽然我不知道你家花了多少钱买的房子，但是我知道，你家花的钱肯定比你家对面小毅家花得少。你家这栋楼是你们这个小区最后一个卖出去的，是不是？其中你的邻居老李去年才刚刚搬入。这栋楼的条件挺不错的，为啥没人买呢？ 因为你家和老李住的这个楼是凶宅！ 我在附近住了几十年了，你们都是刚搬来的，这个小区的历史我给你们说一下。这个小区以前是烂尾楼，至于是为啥烂尾的，你们恐怕都不知道。 本世纪 90 年代末，这个小区是一个外地商人投资修建的，到了 2000 年夏天，小区接近完工，却发生了一件大事。 一个年轻的红衣女子在尚未完工的楼里被人奸杀了，女子是外地人，在本地无依无靠，传说公安局估计是怕得罪权势，对这个案子是不管不问。女子的家属也没办法，就租了个水晶棺，把女子的尸体还放在她死去的地方，家属去相关部门讨要公道。 可是就在当天晚上，出现了一件怪事，有人看见在子夜时分，那个死去的红衣女子竟然从水晶棺里爬了出来，在现场呜呜哭泣，哭声极其哀婉！附近居民吓得整宿都不敢睡觉！ 以后天天晚上如此，很多人都看到过。就这样整整闹了半月，台湾商人也不敢再投资，跑了！女子家属也选择息事宁人，带着尸体回家了。 这小区经过这样一闹，楼就成了烂尾楼，没人管了，就这样荒在这里，搁置了十几年，这几年房子涨得让人已经看不懂了，政府想起来这个烂尾楼，就又拾掇拾掇给卖了。 而这个红衣女子被杀的地方，就是老李家三楼的阳台！这难道是巧合吗？」 物业小哥脸色变了，他知道王老爷子说得没错，老李家屋里以前确实死过人。 保安小甲也不敢吱声，这个传说他以前也听过。 王老爷子看到众人已经被他的分析所慑服，于是继续分析：「老李和红衣女鬼无冤无仇，女鬼为什么要杀老李呢？ 女鬼是在摄魂炼魄。红衣女子因为是横死，心中怨气极重，想找真凶报仇，又因为修行不够，所以她成为孤魂野鬼很多年，直到老李的出现。 老李是阴年阴时阴日生的，再加上今年是老李的本命年 60 岁，更是阴上加阴。女鬼只要将老李的魂魄炼化之后服用，修为必将大增。诸位是不是不信？ 你们看老李的死像，看起来老李被捆绑得结结实实，这其实是一个法阵。 老李头顶的绳索挂在金属挂钩上，是为金。老李坐在木质凳子上，是为木。老李双脚踝被红色内裤所捆绑，红色是为火。老李上身穿米黄色上衣，黄色是为土。 那么水呢？ 为什么老李家卧室地板上到处是水，从卫生间里流出来？因为水是包容万象的至阴之物，是完成法阵的重要一环。大家想过没有，卫生间里都有地漏，即使水龙头漏水，水也会随着地漏流下去，绝无流到卧室之可能，为什么老李家的水会流到卧室呢？地漏必然是被女鬼堵上了。 老李双目圆瞪、突出眶外，双目就是勾魂的出口，女鬼就是从这里把老李的魂魄化为己用…… 女鬼一旦练成勾魂摄魄大法，由于怨气极大，就会变得生人勿进，势必会掀起一阵血雨腥风，本小区必将首遭屠戮……」 逻辑严谨，层层推进，王老爷子分析得好有道理，大家竟无言以对！ 这王老爷子，真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。 好！既然你王蜗牛认为王老爷子是胡说八道，那你们法医的意见呢？这老李是怎么死的呢？ 我们的观点就是：老李是意外死亡，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案件。 意外死亡？王蜗牛，你信不信，如果老李有家属，你能被活活打死！ 先别急着下手，听我慢慢道来。 根据现场分析的结果，我们认为老李的死亡是一个典型的性窒息。 性窒息是什么呢？ 教材上是这样说的：由于性心理变态，以奇特的方式，造成一定的缺氧状态，刺激其性欲，由于实施过程中措施失误或者过度，意外导致窒息死亡。 随着社会的包容开放，以现在的观点来看，性窒息也不一定是一种心理变态，也可能是一种刺激性欲的情趣。 那么性窒息是怎样实施的呢？ 就像蜗牛上面解释的那样，人在半缺氧的状态下，性欲会受到刺激，变得更加强烈。 性窒息的关键点就是要制造一种半缺氧的环境，半缺氧是我们的俗称，如果准确一点描述就是可控制性的缺氧。 性窒息的目的呢，是为了通过缺氧来刺激性欲，但是缺氧很可能会造成大脑缺氧死亡。所以这个缺氧必须是可控制的，需要一定程度的缺氧，而又不能任其一直缺氧，所以叫半缺氧。 性窒息最常用的装置就是绳索，将绳索缠绕在颈部，用力拉紧绳索，以绳索压迫颈部，导致大脑缺氧；再松开绳索，压迫解除，让自己不再缺氧。 请注意！这是一个鉴别性窒息和勒颈自杀的关键。 自杀的目的是死亡，造成的窒息是不可控制的；性窒息的目的是刺激性欲，造成的缺氧是可控制的。 再看本案老李设计的性窒息装置。他将绳索一头缠绕在颈部，一头挂在墙上高处的金属挂钩上。 如果老李站立，则颈部绳索不会受力，不会压迫颈部，不会缺氧。如果老李坐在椅子上，由于自身重力的作用，绳子被拉直，颈部受压迫，则会造成缺氧状态。 老李只要双腿稍用力，自身重力不在，绳子松弛，缺氧就会结束。 但是！这个行为非常危险。只要上述任何一个环节出问题，老李就会窒息死亡。 所以我们推测，老李不是他杀也不是自杀，是意外。 那老李双手双脚的捆绑是怎么肥事？ 这是性窒息的另外一个关键点。 双手、双脚的捆绑，是制造缺氧的一种手段。 性窒息捆绑与他杀案件捆绑的区别就在于，性窒息的捆绑能自己完成，而他杀的捆绑死者不能自己完成。 自己捆自己不容易吧，确实不容易，所以捆绑表现得繁杂而琐碎，且不牢固。如果是他人捆绑则简洁有力，且牢固。 再看老李的案件。捆绑老李双脚踝的就是他自己的红内裤，嗯不错，今年是他的本命年。 老李双膝关节的绳索、颈部的绳索、双手的绳索等，只是缠绕而没有打结。 试想如果一个人要杀死老李，捆绑他会不打结吗？ 还有，我们在老李的口腔牙缝里发现有绳索的纤维，和捆绑老李其他部位的纤维是一样的。说明什么？ 说明老李在自己捆绑自己的过程中牙齿参与了。自己捆绑自己的双手，有点难，但是再加上嘴就容易了。 只要明白了性窒息的原理和实施方法，就知道，本案是一个典型的性窒息。 那王老爷子分析的五行法阵是怎么回事？因为老王根本没说这段，什么鬼扯的五行法阵、勾魂摄魄，都是蜗牛瞎编的。 虽然五行法阵是瞎编的，但是地漏为什么不漏水，确实是个问题。 这点技术员小赵发现了证据。 老李家的地漏确实的堵了，不过堵地漏的是老李的衣服。 老李家的水龙头为啥一直是打开的呢？ 很有可能因为天气炎热，老李在（此处省略几个字）过后需要洗澡，就如啪啪过后需要冲凉一样。 老李的卧室里有个浴缸，他先把水龙头打开，让其慢慢注水，衣服就在浴缸的旁边放着，想等舒服之后就去洗澡。 没想到老李玩脱手了，再也没起来，随着水位的升高，衣服就被水流冲走，堵塞了地漏。 如果地漏是被人为刻意堵塞的，衣物会拧成团，地漏应该会有被塞结实的痕迹，而本案没有，衣物只是简单在表面附着，没有人为刻意为之的迹象。 对了！最关键的，老李的老婆去哪里了？ 老李哪有老婆！他是独居。 不对！那张大妈、小毅等人看到的，在三楼阳台上看书的女人是谁？ 是老李啊！我估摸着，喜欢玩性窒息的老李，也喜欢异装，也就是俗称的「女装大佬」，据说这样能刺激性欲望。所以老李才专门挑了这么个凶宅，把它买下来，就是看中它隐蔽，一般没人打扰呀。 很有可能老李回家一直都是这样穿的。为什么邻居们总是在阳台上看到红衣女子，因为老李的卧室大家看不见。 还有，堵塞老李口腔的布团是一个女式蕾丝内裤，老李穿的米黄色上衣，其实是一个女式上衣，有束腰和扩胸。 为什么老李不让物业打扰，不让公司打扰呢？因为他们很大几率会看到一个不一样的老李！ 还有！王老爷子讲的女鬼夜哭的故事怎样解释，好多人都看到了啊！这个你不能否认吧！ 这个故事我们还真做了调查。 这事确实有，不过故事编得太离谱。 这事发生在 2001 年的夏天，一个农民工兄弟在夜间施工，光线不好，从三楼楼梯处跌落死亡，死亡地点就在老李家。 工人死后总要有人负责吧！因为楼盘马上完工，开发商说是楼盘已经交给物业，属于物业管；物业说我们承包给施工方，应该施工方管；施工方又承包小施工队，应该施工队管。施工队不干了，我带领兄弟们来工地干活，一年多了，一分钱都没见到，现在兄弟死了，还要我们自己贴钱！ 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，他们准备连开发商、物业加上施工方一起揍！ 死者的家属就在死亡现场，一楼，不是三楼租了水晶棺，住在老李家的毛坯房里。由于死者是因为光线太暗失足死亡，所以就在坠楼现场拉了一个白炽灯，防止有人再出事故。 而谣传中的红衣女子不是死者，是死者的老婆，家里的顶梁柱死了，能不哭吗！没日没夜地哭。 到了晚上，周围工地一片漆黑，只有老李家那栋放水晶棺的楼通明，而死者的老婆哭得确实厉害。 周围老百姓搞不清楚状况啊，就脑补出了女鬼从水晶棺材里爬出来的故事。 还有，小区的烂尾是因为一个开发商跑路，而开发商跑路是因为他涉嫌诈骗，主动跑路的，和民工兄弟的死没有一点关系。 还有！还有！还有！你上面分析了这么多，证据呢？ 证据还真不少，除了上述的物证，我们还发现了很多证据。 现场所有的足迹都是老李一人所留。 现场所有的生物物证，比如牙刷上、衣领上的所有 DNA 都是老李一个人的。 现场所有指纹也都只有老李一个人的。 现场还发现大量女装，且女装上有且只有老李的 DNA。 有了上面这些证据，所谓的密室存在与否已经不重要了。 本案告诉我们：一切脱离现场的骚推理，都是瞎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