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悄悄买了妻子的航班,亲眼看见她和头等舱的男人在洗手间激吻。
落地后,我发信息给她:
「今天是我生日,能回来陪陪我吗?」
隔着玻璃窗,她面露烦躁地回复我:
「回不去,生日每年都有,明年再过一样的,一个大男人这么矫情!」
我捏紧手机,跟在他们身后,一路跟到了酒店。
站在灯火通明的大楼下,我拨通了电话:
「喂,我要报警,世纪酒店有人不正当交易。」
1
今天是我的生日,老婆却和别的男人去开房。
我独自坐在餐桌前,一对蜡烛快要燃尽,牛排早已冷却。
手机铃声将我从刚刚的场景中拉了回来——何珍珍被带上了警车,派出所通知我去签字领人。
到了派出所内,何珍珍还穿着空姐制服,但丝袜被钩破了,脖子上还有红痕。
她用手捂着,脸上的表情极为不耐。
「签字呀,赶紧回家,丢死人了。」
我冷笑一声,反问道:「你还知道丢人?那你为什么和别的男人去开房?」
我声音有些大,引起了周围人的旁观。
何珍珍注意到后,将手中的包包砸向我。
「你放屁,裴先生脚扭了,我送他回酒店罢了。他可是我们航空公司金卡旅客。」
「呵呵,你们公司还送人送到床上。」
「你一个大男人,怎么这么小肚鸡肠,自己脏所以看什么都是脏的是吧。」
说话间,所谓的裴先生已经被秘书簇拥着走出来。他年纪稍长,穿着正派古板的西装,大背头油光发亮,说话低沉又做作。
临走时,他拍了拍何珍珍的手背,笑着说:「我明天会给你写表扬信的,你的服务很好。」
这他妈的,是个男人都忍不了了!
我刚准备上去干他,就被他的秘书推了回来,用手指警告着。
一旁的警察也告诫我,不要惹事。
我一拳砸向墙面,关节处有丝丝血迹,何珍珍看到后,嫌弃地转身就走。
出门后,刮起大风,我的电瓶车被吹倒了。何珍珍看着远去的迈巴赫,脸上更浮现了一层愤怒。
她搂紧大衣,一脚踹翻我刚扶起来的车子。
「穷酸样,看见别人开什么车没有?」
2
到家后,何珍珍脱掉高跟鞋就准备去洗澡,我一把拽住她的手腕。
「我今天买了你的航班,你猜我看见什么了?」
她甩开我的手,「看见什么了?」
我将照片扔在地上,上面都是她在头等舱和裴先生的亲密照。
「你跟踪我?你怎么是这种龌龊小人啊,林航。」
我愣住了,我是龌龊小人?
曾经,何珍珍的母亲因为住在养老院没人照顾,是我见她工作忙,主动帮助她。
我给何母端屎端尿,擦身,喂饭。
简直把她当作自己的亲妈对待。
何珍珍每每提起,都感激涕零,夸我人品贵重,是个善良的好心人。
最后,她母亲离世,也是我陪她走过那段最艰难的时光。
后来,何珍珍被我感动,决定嫁给我。
我们还是度过了一段幸福时光。
可现在,就因为我戳破她出轨的事情。
她就指着鼻子骂我,是个卑鄙小人。
天理何在!
我手指微颤,不可置信地说:「我林航虽然没钱,但是结婚这两年自问对你不错。你就这么对我?」
何珍珍扯过一把椅子,有些烦躁地敲击着桌面。
「林航,你真以为凭你的那点工资,能够娶到我?」
我抬眼望去,她眸中满是轻蔑之色。
「实话告诉你,也就是我妈临终前觉得你是个好男人,又觉得你对她不错。让我报恩罢了。」
是,我确实只是个养老院的护工。
我配不上高贵的空姐妻子,可我付出的真心呢?
就可以随意被糟践吗?
正在此时,何珍珍的手机响了,上面显示裴先生,
我想要抢走!我想要骂人!我想要告诉对方,别再来骚扰我的老婆了!
可何珍珍没有给我机会。
她甜糯撒娇的声音传来,让我瞬间看清了现实。
挂断电话后,她说……
「我们离婚吧,你白睡了我两年,也算我替我妈还了,你不吃亏。」
3
从民政局出来后,我就看见熟悉的迈巴赫停在路边,何珍珍小跑着过去。
透过半扇车窗,我看见她和裴华强迫不及待地激吻起来。
我心冷了,麻木了。
刚骑上电瓶车,就接到了领导的电话。
「小林呀,八十六床的任爷爷指明要你推他去晒太阳呢,谁来都劝不动。」
任爷爷是一个月前住进来的。
癌症晚期,听说子女都在国外,很忙,入院时都是一个人来的。
他为人冷清、孤僻、倔强。
因为癌症导致身体吃什么都吐,有一次吐了我一身酸水。
事后,他佝偻着身子,带着哭腔缓缓诉说。
「你是唯一一个被我弄脏了衣服,还先来关心我的护工,其他护工看到我吐出的东西,恨不得捏着鼻子跑远。小林,你人真的很好。」
就是这件事,才让任爷爷彻底认可了我。
等我匆匆赶到养老院时,任爷爷正在房间里发脾气,被子枕头扔了一地。
「爷爷,我来了。」
见来人是我,他又佯装生气,问我早上干什么去了。
我垂着头,小声说,「去办理离婚手续了。」
任爷爷没说话,似乎感受到我的悲伤,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。
「等我走了,你的福气就来了,到时候什么样的姑娘都任你挑选。」
我当时只当他在开玩笑,并没有多在意。
一周后,我在朋友圈看见何珍珍去了马尔代夫,她晒出的照片不是奢侈品,就是豪华餐厅。
这些,是和我在一起时,远远没有享受过的。
有一张照片裴华强露了脸,我一搜索,竟然发现他是裴氏集团的副总。
并且还有一个成年的女儿。
4
我将搜集到的资料,发给何珍珍,提醒她,裴华强有家室了。
可发出后就收到了她的嘲讽。
「林航,你真是舔狗,别再缠着我了好吗。」
「你以为我不清楚吗?他已经答应我了,只要我怀了儿子,他就可以离婚。」
就在我愣神之际,她又发来一条。
「多操心自己的事情吧,这么多年工资还是六千,都不够我买一个包,丢死人了。」
等我再回复时,已经变成了红色感叹号。
何珍珍把我删了……
我苦笑一声,没来得及多想,耳边就响起刺耳的呼叫铃!
不好,是任爷爷的房间!
等我赶到时,他已经奄奄一息,唤我过去。
「小林,你的善良真诚,我看在眼里。爷爷决定给你一些东西。」
东西,什么东西?
一旁穿着西装的男人,严肃地将文件递给我。
上面赫然写着:遗产赠与。
原来任爷爷是当地食品龙头老大,几个子女也都在国外成家,开办公司。
此时,视频打了过来,是任爷爷的儿子,他说:
「林航,感谢你对我爸爸生命最后的陪伴与照顾,关于遗产方面,你将获得三个亿,没有异议,明天就去公证。」
我刚想拒绝,说自己本职工作,受之有愧。
任爷爷戴着呼吸机,就拼命想要抓住我,他拼尽全力说出一句:
「善良的人该有福报。」
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,我只记得我一直点头,说了无数次谢谢。
任爷爷的葬礼结束后。
我的银行账户也多了一串零。
我站在柜台前,数了几次,才确信——我,真的变成有钱人了。
5
我深知财不外露的道理,所以并没有辞去养老院的工作。
这天,我接到了律师的电话,他们通知我,今晚赶往邻市参加一场慈善晚宴。
「我?我没参加过,还是算了吧。」
律师义正辞严地说着。
「这是任爷爷生前答应的,你既然继承了他的遗产,就要帮助他完成他的心愿。」
「好。」
我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,就赶往机场。
可这次待遇完全不一样。
因为我买的是头等舱的机票,并且还持有金卡。
走到登机口,我一眼就看见了熟悉的倩影——何珍珍。
她站在舱门口,操着职业微笑向每一位乘机的旅客问好,在看见我时,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,随后就是浓浓的厌恶。
「林航,你真够可以的,为了挽留我,都追到飞机上了。」
我刚说不是这样的。
就被她伸手打断。
「算了算了,你赶快去坐下吧。别耽误我接重要旅客。」
说完,就推搡着我,想将我赶去后面的经济舱。
路过我的座位后,我停顿了一下,何珍珍在身后不耐烦地问我。
「你不会想坐在这里吧?你疯了吧?」
想起曾经,我在飞机上向她求婚,她嫌弃钻戒太小,当着其他同事的面,将钻戒故意掉在地上,让我像狗一样趴在地毯上,打着手电筒去找。
她则高高在上,看着我低入尘埃,去讨好她。
她带给我的耻辱,太深了。
我手攥成拳,越想越气!
回过头,我怒视着她。
「怎么?我就不配坐在头等舱吗?」
何珍珍嗤笑一声。
「你?你全身上下有几毛钱,我还不清楚,穷狗一样,买得起头等舱的票吗!」
我决定不再理她,将行李放在座位上。
何珍珍以为是我接受不了离婚的打击,开始失心疯了。
于是,叫来安保人员和乘务长,打算治我一个扰乱治安的罪名。
他们赶来时,我还气定神闲地坐着。
手一抬,将那张机票轻飘飘地递给乘务长。
她看后,赶紧鞠躬。
「林先生,对不起,这是我们工作的疏忽!」
6
这时,何珍珍发疯似地指控我。
「怎么可能,你这种穷狗怎么买得起上万的头等舱,你怎么可能?!」
看着她的样子,我忽然觉得有趣。
又掏出自己的金卡,在她面前晃了晃。
「看清楚,我现在也是贵司的金卡,你刚才的行为,值得收到我的投诉。」
空姐最怕投诉了,尤其是金卡爸爸的投诉。
轻则停飞,重则开除。
何珍珍不敢赌,她泪水在眼眶打转,咬住嘴唇,像极了受了委屈的样子。
我并不吃这套,点开手机,里面是她刚才嚣张态度的录音。
何珍珍彻底慌了,她半蹲在我面前,挤出一丝微笑。
「林先生,对不起,是我态度不端正。我向您道歉。」
我跷着腿,摇摇头,不够。
「你刚才可是喊我穷狗呢。」
何珍珍眼尾更红了,乘务长见事情不妙,于是也蹲下身开始给我道歉,并表示愿意补偿我一张五星级酒店的度假券。
笑话,我现在拥有三个亿,我缺一张券?
就算我现在买下一座酒店,都绰绰有余!
「不,我坚持投诉她。」
何珍珍只能重复道歉,平息我的怒火。
她这个样子,看着我真爽呀!
她何时低下过自己高贵的头颅,永远蔑视我,永远趾高气扬。
婚内这几年,也只是将我当作一个称职的男保姆!
直到广播里传来即将起飞的声音,她才敢缓慢起身,做着安全演示。
落地后,我在停车场再次与何珍珍偶遇,她哭着将头埋进裴华强的怀里。
见我来,
她上前指责道,「你不知道从哪儿骗来一张头等舱机票,以为这样就可以耀武扬威了吗?告诉你,没有这份工作,我也照样活得比你好!」
我鼓着掌,赞美着她的精彩发言。
「你这副嘴脸,被开除也是咎由自取!」
抬头看了一眼,裴华强手中的邀请函。
瞬间明白了,他们也是受邀嘉宾。
这一次,我必将一雪前耻。
既然你们喜欢用钱羞辱我,那就做好自食恶果的准备吧!
7
到了会场,我才知道这里都是按照个人净资产值排座的。
刚到门口,就看见何珍珍挽着裴华强盛装出席了。
裴家也算有点实力,但我找律师打听过了,到了他这一代,裴氏业务已经岌岌可危了,甚至还欠着银行钱。
想必这次参加慈善宴会,也是想找到实力强劲的企业合作吧。
「哟,林航。你不会是贷款买头等舱机票装逼,然后现在来这里当服务生还钱吧。」
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着,意大利手工定制的套装,没有明显的 logo,也不是什么走秀款。
但细细还是能看出,上面领口处的双面刺绣。
还有不经意的镶钻袖扣。
何珍珍认不出来,也正常。
裴华强不屑地看了我一眼,随后掏出他的请柬。
此时,我也掏出了自己的请柬。
服务生一看,立马变得礼貌谨慎了起来,将我往会场里带。
身后传来何珍珍抱怨的声音:「服务生也不用急着换衣服,走后门的吧!」
可当服务生将我领到最前排的位置时,何珍珍傻眼了。
她追上来,一把推开服务生。
「你?你凭什么坐在这里?」
我掏了掏耳朵,表示很聒噪。
「裴华强的位置在后面,这里不是你该来,也不是你能来的地方。」
这时,服务生适当提醒着:
「林先生是这次举办方特邀嘉宾,并且核实过资产,确实有能力坐在第一排,女士,请您离开。」
何珍珍终于相信,我不是贷款买机票了。
虽然她现在并不清楚我为何突然变得有钱了,但她脑筋转得很快。
一瞬间,只看见她嘴角勾起一抹笑,撩拨着头发,传来阵阵香气。
「林航,你中彩票了吧~」
我也笑着回应,「与,你,无,关。」
说完,服务生就喊来保镖将她带到了后排的座位。
她不愿,还叫喊着说自己是我老婆,我摇摇头,表示不认识。
落座后,我看见隔壁水牌的名字,似乎是个女生——周明月。
8
整场拍卖,我只记住要拍下一条绿宝石项链,听说那是当年任爷爷想送给自己妻子的礼物。
这也是他唯一的心愿。
到了绿宝石项链竞拍时,我身旁的周明月突然出现,她一身机车服,很潇洒很酷。
落座后,就一直喃喃我的名字,还说,百闻不如一见。
直到这条项链最后加价到三百万,我和周明月都不肯放弃。
她俯身问我为何如此执着。
我说「受人之托」。
她听后,若有所思地缓慢放下举牌的手。
临走时,更是莫名其妙地说「我们还会再见的」。
拍卖会结束后,我和何珍珍在门口偶遇,她故意贴上来,用手抚摸着自己空空的脖子。
「林航,你拍下那条项链我很喜欢,你现在给我戴上吧。我答应和你复婚。」
说罢,还娇羞地冲我一笑。
我的语气很冷淡,「不好意思,借过。」
何珍珍拽住我的衣服,大吼起来,「你什么意思?!你这项链不会是给别的女人吧,这才离婚多久,你就有新欢了?你怎么这么不要脸!」
我,不要脸?
真是笑话。
我甩开她的手,十分鄙夷地掏出纸巾擦了擦被她碰过的地方。
「不是你先出轨的吗?我白睡了你两年,够本了。」
见我这么说,何珍珍更加愤怒!
她开始对我穷追不舍,软磨硬泡。
到门口,她看见我坐上一辆布加迪,惊讶得说不出话。
十分钟后,我的手机收到了一条好友验证消息——
「何珍珍请求添加你为好友。」
9
回去的航班上,我又遇见了何珍珍,这次她笑脸相迎我到头等舱,甚至还贴心地拿来拖鞋,准备给我更换。
我缩回了腿,感觉到别扭。
她握住我的脚踝,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。
「以前,是我有眼无珠,想起从前每次飞航班回家,小腿酸疼,都是你帮我换鞋,给我揉腿。林航,我知道错了,你是我妈妈给我选的丈夫,你想想我妈妈临终前让你好好照顾我,你可是答应了的。」
说到何妈的嘱托,我心里一软。
想起何妈也是个有爱心、善良的人,当初养老院的流浪猫都是何妈自费喂养的,何珍珍每次来都嫌弃脏,说有细菌,让何妈赶紧扔远点。
何珍珍又垂着头,开始卖惨。
「我从小就失去了父亲,和妈妈相依为命,我过够了苦日子,我害怕没钱的滋味。我不是真的背叛你呀。」
如此冠冕堂皇的借口,我都懒得理她。
见我开始放松,对她没有排斥。
她又说,自己知道错了,有错能改,善莫大焉。
可她在说这些时,我满脑子都是她曾经对我的羞辱。
甚至,上次收拾房间,我才发现,就连何妈去世的那一晚,我在灵堂守灵。
何珍珍都在外面和别人偷情!
她坐在裴华强的身上,哭诉着自己失去了妈妈,可五分钟后,车里就传来了娇喘的声音。
第二天,我担心她伤心过度,特地大清早买了早餐回家,可何珍珍却红光满面地说,自己吃过了。
桌子上五星级酒店的餐券,刺痛了我。
她却说,「公司兑积分的奖励,大惊小怪。」
我将早餐放进冰箱里,说晚点饿了可以用微波炉热一下。
可她却像看什么污秽之物一样,扔进了垃圾桶。
「两块钱的包子都不知道里面包了什么脏东西,你挣不上钱,起码也要保证我的健康吧。」
想到这里,我被她冰凉的手触感拉回了现实。
何珍珍以为我原谅她了,就写了一张纸条给我,眼神暧昧地说:
「今晚在这里等你,我送你一个大惊喜。」
10
晚上,我如期赴约。
刚打开门,就闻到玫瑰花露的香气,何珍珍穿着蕾丝吊带,眼神魅惑地向我走来。
「林航,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?」
我向后退了一步,伸手阻拦她。
「重新开始?那裴华强怎么办,你不是还要给他生儿子。」
何珍珍眼尾泛红,委屈地坐在沙发上。
「别提了,他那么大年纪了,体力不行,哪儿都不行。我就是被他骗了!他就是个不要脸的老男人!」
听到她这么说,我心中发出一丝冷笑。
等何珍珍破口大骂完后,我也起身理了理衣服,轻松地冲门口说道。
「裴先生,你都听见了吧。」
话语间,门被推开,裴华强一脸震怒地走进来,他上前狠狠甩了何珍珍一个巴掌。
「贱人,吃我的穿我的,居然背后这么搞我。」
何珍珍被打懵了,几秒后,才反应过来是我的阴谋。
她扑过来,大喊着,「好,既然你这么对我,就别怪我不顾念之前的夫妻情分,我要去告你!告你婚内隐藏财产,你要分一半给我!」
我不屑地回复道,「去告吧,我不怕。」
我走后,又听见身后传来何珍珍着急讨好谄媚的声音。
「华强,你信我,我说那些话都不是真心的,和你在一起这么久了,我当然爱你呀!」
一周后,我收到了法院的传票。
可当我拿出公证过的遗产和时间证明后,何珍珍彻底傻眼了,她喃喃道:
「我不相信,就因为善良?这么离谱的理由?你骗谁!」
「那老头子难道是个傻子?」
我被她的言论气笑了,
「你当然不信,因为你的世界都是谎言。」
那之后,我和何珍珍再也没有联系过。
后来,养老院入职了一位心理辅导师,没想到就是上次在慈善会见过的周明月。
她剪了短发,穿着白大褂,站在阳光下,看上去利落知性。
透过窗户,她正在和一位刚送进来的癌症老人做心理疏导。
院长介绍,周明月是从国外回来的心理学知名教授,不知为何愿意来养老院做兼职医生。
看着她桌子上的名牌包包,又想起上次慈善宴会的事情。
我始终觉得,她来这里,是有什么目的。
又或者是,为了逃避家里安排,随便找个清闲工作。
11
可很快一件事改变了我对周明月的看法,
养老院最多就是阿尔兹海默症和癌症老人,他们大多亲属不在身边,并且生活不能自理。
虽然有护工,但是我们也有疏漏的时候。
这天,六十八床的奶奶又用画笔到处乱画,不小心就在周明月的包包上画了个王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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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说名称:《我的老婆是空姐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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