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驸马成婚五年后,他乡下的妻儿寻到了京城,在我面前哭得梨花带雨。
那时我才知,我心心念念的郎君早有家室。
我欲和离,他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。
「同月娘一起,属实无奈,是家中父母造就的一对怨偶罢了。」
我心软,将母子二人迎进了府中。
他的儿子记在我的膝下,被我悉心教养。
可我的身子越来越虚弱,终日缠绵病榻。
他们的交谈传入了我的耳中。
「我忍了这么多年,如今康儿成才,终于可以让这个贱人去死了!」
「哎,她毕竟是我的妻,还是公主。」
「你是不是真的爱上她了?!你可别忘了,当初若不是我给你出谋划策,你怎么能当上这个驸马!」
「罢了,若有来世,我再弥补她……」
原来这一切,都是一场谋划。
我吐血而亡,再次醒来回到了未嫁之时。
而遇到秦寺之时,他已然成了状元郎,也尚未娶妻生子。
可我,不要他了。
1
「公主,您都在府里闷了这么多日了,不想出去转转吗?这城中最近举办的灯会可热闹了,您一定会喜欢的。」
我是父皇最疼爱的小女儿。
被养得肆意天真。
就连及笄出宫所入住的公主府,都由父皇亲自督工建造。
所以,我从小性子就天真烂漫,最是爱玩。
难得的,一连好几日都没踏出公主府半步。
婢女桃儿很是奇怪。
窗外立在枝头的鸟儿不知从哪里衔来了一支桃木。
许是太重,那枝头被压弯。
吧嗒一声落在了地上。
鸟儿受惊飞走。
亦像是带走了我内心中名为鲜活二字的东西。
我哪里是不想,只是不想再重蹈覆辙罢了。
上一世,我就是在灯会上邂逅了秦寺。
他虽无官无爵,寒族出身。
也未曾读过上过学堂,在京城里经营着一家小小的糕点铺子。
可他生得俊俏,一袭白衣立在那里,提着花灯,仿佛超脱凡世的天外之人。
那一刻,我觉得他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子。
恍惚中,我被谁不小心推到了湖水之中。
贴身婢女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。
是他丢下花灯,义无反顾地跳下湖中救起了我。
他的衣衫被打湿,眼中尽是焦急。
「小姐,你没事吧?」
我痴愣愣地盯着他,盯到了心里。
原来,两颗心的靠近好似不需要沧海桑田的轮转。
只需要一个对视,便够了。
父皇母后唉声叹气,说从小娇养我,未曾想到我会如此随性过头。
「你是我朝最尊贵的公主,是朕同你母后捧在掌心的明珠。你的驸马该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子,何故非要嫁给这人?」
那个时候,我好像很是笃定我的幸福。
秦寺就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子。
我这一生的幸福,只能由他带来。
最终,我还是如愿了。
可我大错特错。
父皇母后,才是对的。
门口的侍卫匆匆赶来禀报,打断了我的回忆。
「启禀公主,新科状元秦大人特意上门拜访,说是想见公主一面。」
新科状元?
见我满脸疑惑,桃儿贴心开口解释。
「今年的科考提前开始了,听说高中的那人样貌俊俏,学问更是不用说了,连圣上都很欣赏他所做的文章呢。公主近些日子心神不宁,故此没有注意到,也属正常。」
我向来同前朝少有纠葛。
这新科状元来见我做什么?
2
这张面孔的主人,分明就是我生生世世再也不想见到的人。
他的眼中闪烁着激动,见我便唤仪儿。
这是我的闺名小字,除了父皇母后还有皇兄之外。
便只有上一世的秦寺才会这样唤。
见我皱眉,他大抵是意识到了如今这样唤我并不妥。
他急忙跪下,规规矩矩地行礼。
「微臣参见乐仪公主,愿公主无忧。」
我坐在正位之上,面色不显,内心却似波涛翻涌般喧嚣。
秦寺为何会成了状元?
他的表现分明带着上一世的记忆。
我有意避开,他却大张旗鼓地找上门来。
他凭什么?
见我久久没有开口,他将低俯的头抬了起来。
「微臣听闻公主惯爱热闹,最喜花灯。故此在灯会上守候了几日,均不见公主的身影。这才冒昧上门,求见公主一面。」
他的语气有些哀怨,似是怪我不解风情。
上一世是在成婚五年之后,他乡下的妻儿哭到了公主府门口,我才知道他在家乡早就成了家。
我又气又急。
怪他瞒我、恨他骗我。
看那孩子哭得凄惨,又起不了追究之心。
最后只是提出同他和离,让他带着原配孩子回乡好好过日子。
我再气,也没有因为公主的身份泄愤。
最大的要求,就是永世不准他在京城露面。
若是停在这里成了结局,倒是全了我们二人的体面。
偏偏他跪在我的面前,哭得让人心生怜惜。
「我同月娘成婚,实属无奈。当初家中父母病重,我迫不得已娶妻冲喜,我的孝心虽留住了父母,但也造就了一对怨偶。我无法接受,所以才来到了京城谋生。」
「仪儿,你且信我。我无数次想对你说出真相,可我看到你的眼睛就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。我怕你我二人覆水难收啊!我爱的人,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人。」
他见我脸上的神情微有松动,忙将匕首掏了出来。
他将自己的衣襟扯开,用刀尖对准了胸膛。
「若你不信,我可刨心为证,让你仔细瞧瞧,那里是不是只有你。」
眼见他将皮肤划破,我吓得连忙制止住了他。
后来才知,男子所谓的真心,是最不值当的东西。
他如今这样,是嫌上一世骗我骗得还不够。
这一世,也要将我耍得团团转才肯罢休吗?
我捂嘴轻笑。
人人都说乐仪公主一笑,堪比春日绝色。
秦寺有些愣住,不由自主地站起了身子。
一步一步地朝我靠近。
他带着上一世的记忆,潜意识还认为我们二人是夫妻。
若没了刻意的克制,他的举止中也没了身为臣子的敬重。
我蓦然变了脸色,将手边的茶水猛然泼到了他的脸上。
他清醒了几分,忙跪下告罪。
我站起身来,居高临下地盯着他。
「知道冒昧,你一外男还敢入我公主府的门?」
「今年状元上任不过半月,你又不是京中人士,去哪里打听的本公主的喜好?莫不是见父皇疼我,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?!」
「来人啊!将这位状元大人绑着,游街带去宫里同我面见父皇!」
3
我的话,无人敢不听。
饶他是状元,也立刻被五花大绑了起来。
前些日子才刚穿着官服在街上游马上任好不风光。
这才隔了多久啊,就被绑在我的马车之后,踉踉跄跄地朝前走。
「诶诶诶,这不是状元郎吗?怎的被绑在公主府的马车之后啊?这是得罪了公主?」
「哎哟,谁不知道乐仪公主最是受宠,便是要拿天上的月亮圣上都能替她想到法子,这区区一个状元郎算什么?也敢得罪公主啊。」
「这乐仪公主虽然受宠,可性子却不娇纵啊。之前城南那群难民,若不是得了公主府的救济,怕是早就饿死了!听说现在有些去了公主的封地做事,有些被安排在了城外的庄子上,这还是头一次见公主如此跋扈,定是这状元郎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!」
「就是,我看啊,他就是活该!呸!」
百姓议论纷纷,秦寺的脸色逐渐变得愈发阴沉。
我故意让车夫停下,他猝不及防地摔了个大跟头。
引得周围百姓哄堂大笑。
明明这一世我还留了体面,偏偏你要找上门来。
这可怪不了我。
我刚想让车夫继续走,忽然被一阵凄厉的女声打断。
「你是公主就可以如此为所欲为吗?我寺哥儿可是堂堂正正考上的状元!你一后宫女子,怎可如此对待前朝重臣!」
这个声音莫名地熟悉。
我的心沉了沉,拨开了帘子往外看去。
果然,是月娘。
上一世,秦寺的原配妻子。
她双手张开拦着马车,见我露面后狠狠地瞪了我一眼。
而后飞快地跑到了马车身后,朝着秦寺飞奔了过去。
「寺哥儿!原以为你中了状元之后就无人敢再欺你,天子脚下,就由得所谓公主如此欺辱吗?」
秦寺显然也不知她会突然出现。
「你怎的来了?不是让你好好待在家乡,不要随意进京么?」
月娘一边试图解开他身上的绳子,一边委屈地开口。
「也不知你是怎么了,六岁那年落水之后就忽然要读书,还要进京科考。明明往日你最爱跟我去山间逗弄蛐蛐,说好的同我成婚也没有。你既志在京城,我便陪你来就是了。」
「你放心,大娘他们好得很。我进京的路费还是他们给的呢,叮嘱我一定要来仔细照料着你。等你安顿好,咱们再去将他们二老接过来享福。」
原来这一世的他们,并未成婚。
而秦寺重生的时间,显然比我早。
他见我踱步下来,慌乱地同月娘拉开了距离。
「公主,她只是我的同乡,从小一起长大,有些情谊罢了。她自小父母双亡,我爹娘看她可怜,就给了她一口吃的。我同她二人并未有旁的事情,你可千万不能误会。」
他解释了很多,听得月娘满脸诧异。
「寺哥儿!你怎么可以这么说,大娘明明说我是你媳妇的……」
「闭嘴!」
秦寺的脸显得有些扭曲。
我平静地看着他。
「同我有何关系?」
4
到了宫里,父皇诧异地看着这一幕。
「皇儿这是怎么了?这秦爱卿……」
我率先跪下,同父皇阐述了缘由。
「女儿向来同前朝之人毫无交集,他冒冒失失上门拜访,还直呼我的名讳,说些奇奇怪怪的话。父皇,这秦大人的心思,难猜得很呐。」
父皇虽赏识他的学问,可毕竟他是寒族出身。
为国所用可以,毕竟尚能算是人才。
可要是对他心爱的女儿起了什么不该起的心思,那就是另外一番说辞了。
况且今年秋试,入围的还有其他几人。
他们的学问都在秦寺之上,家世也个个有背景。
我今日是故意将他带到父皇面前的。
不是想平步青云么?
我偏偏要折断他的台阶。
父皇变了脸色,怒斥秦寺我说的是否属实。
这一世的秦寺,好似少了一分骨气。
上一世父皇反对之时,他不卑不亢的抓着我的手道与我是真心相爱。
人拥有的多了,顾忌便多了。
只见他满脸惊恐,唯唯诺诺地请罪。
「微臣……微臣只是听闻乐仪公主倾国倾城,实在是……想一睹芳容才会如此逾矩,日后定然不会莽撞行事,还请皇上、公主恕罪!」
见他如此,我莫名舒心。
不由自主地用手轻轻捏了捏手腕。
只是这一个小小的动作,便让秦寺的脸色忽然怔住。
我暗道不好。
这是我当初落水伤了手腕,每逢阴天下雨都疼痛不已。
便会这样轻轻揉捏,缓解疼痛。
不知从何时开始,这成了我一个下意识的小动作。
今生我未落水,自然也是不存在这个动作的。
秦寺好似明白,我也是重生而来。
他面上浮出了喜色,不由自主的唤了我一声仪儿。
我还未来得及出声,父皇便震怒。
「当着朕的面还敢如此轻浮!」
他在殿上被打了十板。
「朕这次就饶了你,若日后的行为再如此放浪,胆敢侵扰公主,朕必定会狠狠地罚你!」
出宫之后,秦寺巴巴地赶了上来。
「仪儿......」
我警告地看了他一眼,他立刻改口。
「公主不肯与我相认,是不是还在怪我?你且放心,现在我无妻无子,日后也会只属于你一人。」
「我知你上一世受了不少委屈,你且放心,这一世,我定不会让你教养他人的孩子。你我二人的孩子,想必会更加聪慧。」
他眼里的憧憬不似作假。
他好像是真的不知道,临死之前我听到了他同月娘的谈话。
「我忍了这么多年,如今康儿成才,终于可以让这个贱人去死了!」
「哎,她毕竟是我的妻,还是公主。」
「你是不是真的爱上她了?!你可别忘了,当初若不是我给你出谋划策,你怎么能当成这个驸马!」
「罢了,若有来世,我再弥补她……」
所以,这就是他的弥补?
5
我拂袖而去,秦寺站在公主府前不肯离开。
「我知你还在怨我上一世犯下的错误。可当初我同你解释过,那都是不得已而为之的苦衷。你是不是还在吃月娘的醋?你放心,她没有回来,我也不会娶她。」
「只要你点头,我立刻将她送回家乡。这一世,没有人会再来打扰我们的........」
月娘来得迟,只听到他要送她回乡。
她满脸迷茫,委屈得不行。
「寺哥儿,为何要送我回乡?你之前读书累了的时候,没有我给你松筋骨,你都睡不着。如今我来京城照顾你,你不欢喜吗……」
继而,她恶狠狠地看着我:「我知道!就是这个贱人挑唆的是不是?她仗着自己是公主,所以想拆散我们,独自霸占你!」
桃儿皱眉立在我身后。
她虽听不懂秦寺在说些什么,只觉得这人是不是患了癔症。
如今月娘如此逾矩,她立刻出声呵斥。
「大胆刁民!居然敢如此辱骂公主,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!」
月娘宛如一个市井泼妇。
见此,索性坐在地上哭天抢地。
发丝凌乱不堪,双手不断捶打着地面和自己的双腿。
「要死了喂!公主逼得老百姓活不下去了啊!」
秦寺涨红了脸,面上全是不堪。
「你够了.......」
可惜,他的声音抵不过她的。
「敢咒骂公主,还如此不讲理,去教训教训她。」
桃儿向身后看了看,无数侍卫蜂拥而至。
月娘现在知道跑了,连滚带爬地躲到了秦寺的脚下。
他的官袍被捏出了两个泥印儿。
秦寺低头查看,一脸嫌弃。
「你们……你们谁敢动我!我家寺哥儿可是状元……」
她被侍卫紧紧地钳制住,桃儿亲自上前打得她嘴角渗血。
我静静地看着她。
胸中是滔天的恨意。
上一世,她在我面前哭得梨花带雨。
「我知你是公主,想要的便能得到,我不打紧,可不能让孩子没有父亲啊!可怜我的康儿才六岁,便没了亲爹!我们孤儿寡母这些年,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哦!」
我记忆中,秦寺每个月都会汇银子回乡。
看她母子二人的穿着,那银子是用到了什么地方?
她似是看懂了我的打量,哭着说银子都用来给二老买药看病了。
那一瞬间,我好像明白了很多事情。
为何我一直说将秦寺的父母接到京中居住,而他每次都是支支吾吾不肯答应。
我以为他是自卑,每月给他汇到家乡的银子都有一大笔。
那个时候,我可怜月娘被蒙骗,我同她一样都是可怜人。
秦寺要刨心为证后,我也软了心肠,接纳了她母子二人入府。
可我竟不知,这一切都是做给我看的。
后来,我怀孕后总是会无故滑胎,直到太医说我再也不能有孕。
死后才知晓,是他们担心我会偏袒我的亲儿而冷落了他们的孩子,才在我的吃食中添加了滑胎药,导致我终身不孕。
可我明明将他们的孩子视如己出,甚至送到了皇家学堂开蒙。
私下里,也是我亲自教养他的大小事务。
后来他们的孩子被我培养成才。
有了我的力荐,连父皇都对他颇为赏识。
月娘见我的利用价值被榨干,便在我的吃食里日日添加能要人命的药物。
我原以为是我自个儿的命不好,直到听到了他们的谈话。
这一切,都是一场计谋。
从没有什么从天而降的世外之人,我所有的喜好都是秦寺提前打探清楚的。
就连那场落水,都是隐匿在人群之中的月娘亲手推的我。
6
自秦寺将月娘拖拽离开后,终于在我面前消失了几日。
我乐得清闲,却始终不太对劲。
当日秦寺的眼神过于炙热。
里面有一种势在必得的深意。
果不其然,这天父皇早朝之时将我召入了宫中。
满朝文武皆是肃穆的神情。
见我来到大殿之上,纷纷忍不住侧目注视我。
殿中正位的父皇更是满面愁容。
我不解,跪下参拜。
沉寂了好一会儿,父皇才缓缓开口。
「近日昭国大使前来,在街上闲逛之时偶然间看到了我皇儿的画像,说是跟大王逝去的王妃颇为相似,故此求娶公主,敬为昭国王妃。」
我大惊。
且不说昭国大王的年纪比父皇还大上许多。
他眼下除了正妃位置空缺,后宫还有无数妻妾。
我怎能嫁过去?
父皇好似为难地消瘦了许多。
前些年双方打得不可开交,百姓吃了不少的苦。
昭国大王生性好勇斗狠,是个狂热的战争分子。
父皇为了百姓,好不容易才与其签订了合约。
若是答应对方的要求,免不了又要起一场纷争。
「故此我说,皇儿早已定下婚约。可那使臣不信,偏偏要参加完你的大婚再走,这……」
满朝文武,不是还没有孩子,就是家中子嗣年龄不合适。
他们个个愁容满面,不知如何是好。
「微臣愿娶公主!解皇上同公主的燃眉之急!」
大殿之上忽然响起了一道掷地有声的声音。
是秦寺。
他看向我的眼神,满是缠绵悱恻。
我却只觉得恶心。
若是要再同他成婚,我还不如去了那昭国。
父皇也有些犹豫,可如今好似没有更好的办法了。
「且慢。」
我沉思了一番,将手指向了某个角落。
「儿臣要嫁给他。」
我盯着那人,目光灼灼。
「萧大将军,你愿成为我的驸马么?」
萧綦,早些年是叱咤沙场的将军。
只可惜在一场战役中亏损了身子,只能留在京中。
最开始,有很多世家贵女慕名上门,想要议亲。
均被他拒绝。
久而久之,他伤了某处重要的地方,不能人道的消息便传了出来。
毕竟若是正常男子,又有谁能拒绝这么多送上门的美娇娘。
显然,秦寺也听过这些传闻。
他对我的选择诧异无比,甚至顾不得场合。
「你宁愿选一个不能人道的废物,也不选我?」
「放肆!」
我和父皇二人的声音同时响起。
萧綦满门忠烈,深得父皇器重。
此番若不是他想避世,父皇还有重职相任。
哪里容得他如此诋毁。
秦寺变了脸色,连忙告罪。
萧綦挑眉笑了笑,踱步来到了殿前。
我有些紧张,生怕他会拒绝。
毕竟,父皇清楚他身体的情况,知晓那些都是谣言。
此前还撮合过,只是没了下文。
倘若他拒绝,我又该如何呢?
大概只有去往昭国这一条路了。
我食百姓俸禄,没有民便没有君。
我自小受宠,这点道理确实明白的。
不可能让战事再起。
「臣,愿意迎娶乐仪公主。」
没想到的是,他答应了。
7
秦寺的种种行径让父皇大失所望。
比起能力才气,他更看重的是人品。
一个原本应该交给秦寺的重要差事,都交给了旁人。
他顾不得那些,巴巴跑来找我。
一见我,满是怒容。
「仪儿,你到底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?!你明明那么爱我,我才应该是你的驸马!为何?!为何要选他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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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说名称:《好一个驸马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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