丈夫洁癖严重,不许我触碰。
为了治好他,我学医理,学插花,学着做一个完美无菌的妻子。
直到结婚五年,我才知道丈夫的「恐女症」是分人的。
家宴上,他握着小保姆的手,温柔擦拭她洒出的汤汁。
后来,小保姆怀孕了。
丈夫暴怒地指责我:「林清音,你连个保姆都容不下!」
我看着他护着小保姆的样子,笑了。
恐女症?洁癖?不过是用来驯化我的枷锁。
既然如此,我林家千亿的嫁妆,也该连本带利地收回来了。
1
「啪!」
我刚端上桌的松茸汤,被陆靳言拂手打翻。
滚烫的汤汁溅在我手背上,瞬间烫红一片。
「林清音,我告诉过你多少次?餐具消毒必须满三十分钟,你是不是又偷懒了?」
陆靳言坐在餐桌主位,戴着医用口罩和白手套,眉头紧锁,仿佛看我一眼都嫌脏。
我忍着痛,低声解释:「靳言,消毒柜刚跳闸,我亲手用沸水煮了四十分钟,比机器消毒更彻底。」
「你亲手?」
陆靳言的声音骤然拔高,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。
「你的手沾了多少细菌你知道吗?林清音,你是不是想害死我?」
他猛地站起身,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。
「这顿饭没法吃了!让张婶把这里全部用酒精擦一遍!」
他看我的眼神,像在看一团行走的病毒。
我,林清音,京圈顶级名媛,林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。
五年前,我不顾家人反对,下嫁给当时根基未稳的陆氏集团总裁,陆靳言。
人人都说我恋爱脑,为了个男人放弃了半壁江山。
可他们不知道,陆靳言有病。
严重的「恐女症」和洁癖。
婚后五年,别说同房,他连我的手指头都没碰过。
我们之间永远隔着一米的「安全距离」。
家里被他布置得像个无菌实验室,二十四小时开着空气净化器,一天三次紫外线消毒。
我为了治好他,放弃了事业,学心理学,学护理学。
我剪掉了心爱的长发,卸掉了精致的美甲,每天素面朝天,穿着他规定的纯棉家居服,只为了让他觉得「干净」、安全。
我以为我的爱和忍耐,能融化他心里的坚冰。
直到今天,陆家家宴。
新来的小保姆周晓月,端着汤盅上菜时,脚下一滑。
整盅佛跳墙,不偏不倚,全洒在了陆靳言昂贵的定制西装上。
粘稠的汤汁顺着他的裤管流下。
我倒吸一口冷气。
完了。
陆靳言的洁癖发作起来,能把房顶掀了。
上次一个合作方不小心碰到他的袖口,他当场脱掉西装扔进垃圾桶,合作也黄了。
我急忙上前,抽出纸巾,准备替他清理,同时呵斥周晓月:「怎么做事的?!」
「对不起,陆先生,对不起!我不是故意的!」
周晓月吓得花容失色,眼泪汪汪地蹲下去,试图用自己的袖子去擦陆靳言的裤腿。
「别碰他!」我厉声阻止。
这个蠢货,陆靳言最讨厌别人碰他!
然而,下一秒,我僵在了原地。
一向洁癖到变态、恐女到极致的陆靳言,竟然弯下腰,双手扶住了周晓月的肩膀。
「没事,别怕。」
他的声音,是我五年未曾听过的温柔。
他甚至抽出一张餐巾,亲自擦了擦周晓月沾到汤汁的手背。
「烫到了吗?」
周晓月受宠若惊,脸颊绯红:「没,没有……陆先生,您的西装……」
「衣服而已。」陆靳言语气平静,甚至带着一丝安抚。
他没戴口罩,没戴手套。
他就那样,触碰了一个女人。
一个刚来陆家不到一周的小保姆。
我站在那里,手里的纸巾被我攥得粉碎。
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捏住,呼吸都带着血腥味。
五年。
我活得像个无菌室里的陪护。
我连靠近他一米之内,都会被他呵斥。
可现在,他却主动触碰了另一个女人,甚至对她温柔相待。
陆靳言,你的恐女症和洁癖,是分人的吗?
2
家宴草草收场。
陆靳言仿佛忘了刚才那一幕,回房后,立刻把自己关进浴室,消毒水的味道隔着门都能闻到。
我站在门外,手背上的烫伤还在隐隐作痛。
但心里的痛,远胜于此。
洗了足足一个小时,陆靳言才出来。
他换上了全套的白色家居服,又戴上了口罩,恢复了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。
「靳言,我们谈谈。」我拦住他。
他脚步一顿,隔着口罩,眼神疏离:「谈什么?」
「那个周晓月……」
「她已经被我开除了。」陆靳言冷淡地打断我,「林清音,我知道你看不惯她,但家宴上那么多人,你非要当众给她难堪吗?注意你的身份。」
我气笑了。
他开除她,不是因为她弄脏了他的西装,而是觉得我在「欺负」她?
「陆靳言,你不是有洁癖吗?你不是恐女吗?你刚才为什么碰她?」
我直视他的眼睛,不放过他任何一丝情绪波动。
陆靳言眼神微闪,随即恢复冷漠:「情况紧急,我只是扶了她一把。林清音,你别无理取闹。」
「扶一把?你还给她擦手!你五年都没碰过我的手!」我声音颤抖,压抑多年的委屈几乎要喷涌而出。
「那能一样吗?!」陆靳言突然烦躁起来。
「她只是个保姆!我对她没有任何想法!你是我妻子,我对你的期望不一样!」
他这是在变相承认,他的「恐女症」只针对我?
因为是「妻子」,所以不能碰?
这是什么狗屁逻辑!
「陆靳言,你把我当傻子吗?」我冷笑。
「够了!」陆靳言不耐烦地后退一步,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,「我很累了,不想跟你吵。书房还有工作,你别来打扰我。」
他转身走向书房,背影决绝。
书房,是这个家里的禁地。
五年来,我从未被允许踏入一步。
他说那里有重要的商业机密,而且他不希望他的私人空间被「污染」。
我看着那扇紧闭的门,心一点点沉入冰窖。
第二天,我发现周晓月并没有走。
她穿着围裙,在厨房里忙碌。
「你不是被开除了吗?」我冷声问。
周晓月转过身,脸上带着怯生生的笑:「夫人,先生说我做事还算细心,让我留下试用一段时间。昨天的事,对不起,我以后一定注意。」
她姿态放得很低,但我却从她眼里看到了一丝挑衅。
陆靳言留下了她。
他不顾我的感受,甚至不顾他自己的「洁癖」,留下了这个女人。
我开始留意他们。
我发现,陆靳言的规矩,在周晓月面前,似乎都失效了。
周晓月打扫书房时,可以随意进出,一待就是一个小时。
陆靳言的咖啡,只喝周晓月手磨的。
有一次,周晓月感冒了,咳嗽了几声。
我以为陆靳言会像躲避瘟疫一样躲开她。
可他没有。
那天晚上,我起夜,发现陆靳言的房间空着。
我找遍了别墅,最后在保姆房门口,听到了他的声音。
「好点了吗?把药喝了。」
透过门缝,我看到了令我窒息的一幕。
陆靳言坐在周晓月的床边,没戴口罩,亲自端着水杯,喂她吃药。
他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异常温柔。
周晓月娇弱地靠在床头,眼波流转:「先生,您对我太好了,我怕夫人会误会……」
「她那边我会解释。你先把身体养好。」
陆靳言甚至抬手,探了探她的额头。
我的指甲狠狠掐进掌心,血腥味在口腔弥漫。
我终于明白。
陆靳言的恐女症和洁癖,从来都只是针对我林清音的。
他不是不行,他只是,不想对我行。
3
我没有冲进去。
五年了,我林清音的骄傲,已经被这段畸形的婚姻磨得所剩无几。
但我还没有下贱到去捉奸一个保姆。
我悄无声息地回到卧室,枯坐到天亮。
第二天,我把拟好的离婚协议书放在陆靳言面前。
他刚从周晓月房间出来,看到协议书,愣了一下。
「林清音,你又在发什么疯?」他皱眉,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。
「我没疯。陆靳言,我们离婚吧。」我平静得可怕。
「你的病,我治不好。我也不想治了。」
陆靳言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。
「离婚?不可能。」
他拿起协议书,看都没看,直接撕成碎片,扔进垃圾桶。
「林清音,你知道现在陆氏和林氏有多少项目在合作吗?我们离婚,会引起多大的震荡,你想过后果吗?」
他果然还是这套说辞。
「陆靳言,你敢说你维持这段婚姻,不是为了林家的资源吗?」我冷冷地看着他。
他眼神闪烁,随即恼羞成怒:「林清音,你别不可理喻!我承认我对周晓月是关心过度了,但那只是出于对员工的体恤!你非要上纲上线吗?」
「体恤到亲自喂药?体恤到摸额头测温?」我寸步不让,「陆靳言,你装了五年,不累吗?」
「你!」陆靳言被我戳穿,脸色铁青,「我再说一次,我不会离婚。你死了这条心吧。」
他甩门而去。
接下来的几天,陆靳言对我避而不见,早出晚归。
而周晓月,则越来越放肆。
她开始穿我给陆靳言买的真丝睡衣,在家里晃荡。
「夫人,先生说这件睡衣料子好,但他穿不了,扔了可惜,就给我了。」她故作无辜地解释。
那是我托了意大利设计师,定制了三个月的。
陆靳言嫌弃地说「料子不够干净」,碰都没碰。
现在,却穿在一个保姆身上。
这是在打我的脸。
我怒火中烧,但我忍住了。
现在还不是时候。
直到我的生日宴。
为了缓和关系,也为了林陆两家的面子,陆母强行要求陆靳言为我举办生日宴会。
京圈的名流来了大半。
我穿着高定礼服,像个精致的木偶,挽着陆靳言的手,接受众人的祝福。
陆靳言难得地没有戴口罩,但他的身体僵硬,和我保持着微妙的距离。
宴会进行到一半,周晓月端着托盘,送上醒好的红酒。
她今天也特意打扮过,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,楚楚可怜。
她走到我面前,给我倒酒。
忽然,她手一抖,红酒洒在了我白色的礼服上。
「啊!对不起夫人!」她惊呼一声,连忙来擦。
我冷冷地看着她拙劣的表演。
还没等我发作,她突然捂住嘴,冲到旁边的洗手间,干呕起来。
「呕——」
声音之大,引得宾客纷纷侧目。
陆母皱眉:「怎么回事?这么重要的场合,没规矩。」
一个和陆家交好的医生太太,若有所思地说:「这反应……怕不是有了吧?」
一语惊四座。
陆靳言的脸色瞬间变了。
他快步走向洗手间。
我跟了过去。
周晓月脸色苍白地扶着洗手台,看到陆靳言,眼泪婆娑:「先生……我,我好像……」
「去医院。」陆靳言当机立断。
他不顾满堂宾客,拉着周晓月就要走。
「陆靳言!你站住!」我拦在他们面前,声音冷得像冰,「今天是我的生日宴!你要带着这个保姆去哪里?」
「清音,人命关天,别闹。」陆靳言试图推开我。
「人命关天?」我笑了,笑得眼泪都出来了,「陆靳言,你结婚五年,碰都不碰我一下。现在,你的保姆疑似怀孕了,你要我别闹?」
周围的宾客已经开始窃窃私语,眼神在我们三人之间来回扫视。
陆靳言的脸挂不住了,他压低声音吼道:「林清音!你非要在这个时候让我难堪吗?!」
就在这时,那位医生太太走了过来,递上一根验孕棒。
「陆总,如果不方便去医院,先测一下也行。我车里常备着。」
周晓月接过验孕棒,瑟缩地看了陆靳言一眼,转身进了隔间。
几分钟后,她出来了。
验孕棒上,是清晰的两道红杠。
4
两道红杠。
像两记响亮的耳光,狠狠扇在我林清音的脸上。
全场死寂。
所有人都看着我,眼神里有同情,有嘲讽,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快感。
京圈第一名媛,下嫁五年,独守空房,最后却被一个保姆截了胡。
这简直是年度最大的笑话。
我挺直了脊背,看向陆靳言。
他死死盯着那根验孕棒,脸色从震惊,到狂喜,再到慌乱。
是的,狂喜。
我没看错。
他一直想要个孩子,但他「恐女」,碰不了我。
现在,周晓月怀了。
「靳言……」我开口,声音沙哑。
陆靳言猛地回过神,他下意识地把周晓月护在身后。
这个动作,彻底刺痛了我。
「林清音,你听我解释……」
「解释什么?解释你那神奇的恐女症,是怎么让一个保姆怀孕的?」我冷笑。
陆靳言语塞。
周晓月抓着陆靳言的衣角,哭哭啼啼:「夫人,不是你想的那样……我,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……」
「你不知道?」我走近她,「那你告诉我,孩子是谁的?」
「我……」周晓月看向陆靳言,眼神哀求。
陆靳言深吸一口气,仿佛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。
他抬起头,看向我的眼神,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愧疚,只有冰冷和决绝。
「林清音,孩子是我的。」
他承认了。
「但我也是被陷害的!是周晓月在我酒里下药,我才……」
「陆靳言,你当我傻吗?」我打断他拙劣的谎言,「你洁癖那么严重,别人给你下的药,你会喝?」
「我……」
「够了。」我累了,真的累了。
我摘下手上那枚五年来从未离身的婚戒,扔在陆靳言的脸上。
「陆靳言,我们完了。」
我转身,准备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。
然而,陆靳言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腕。
他的力气大得惊人,仿佛要捏碎我的骨头。
「林清音,你不能走。」
他眼神阴鸷,声音冰冷:「我说了,我不会离婚。」
「你还想怎样?让我给你和保姆的孩子当后妈?」我怒极反笑。
「林清音,你别得寸进尺!」陆靳言突然暴怒,「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?你就是嫉妒周晓月!」
「我嫉妒她?」我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。
「你嫉妒她能怀孕!你嫉妒我更关心她!」陆靳言越说越离谱,「林清音,你连个保姆都容不下,你的心胸怎么这么狭隘!」
我被他的无耻震惊了。
他竟然反咬一口,说我嫉妒?
「陆靳言,你真让我恶心。」
「恶心?」陆靳言冷笑,「林清音,别忘了,陆氏能有今天,靠的是你们林家的扶持。但现在,陆氏已经站稳脚跟了。你如果非要闹离婚,我不介意鱼死网破。」
他在威胁我。
他为了保护这个小保姆和她肚子里的孩子,竟然不惜威胁我。
「来人!」陆靳言突然喊道。
几个保镖冲了进来。
「把夫人送回房间,她情绪不稳定,需要休息。没有我的允许,不准她踏出房门一步。」
他竟然要软禁我!
「陆靳言!你敢!」我挣扎着。
「我有什么不敢的?」陆靳言凑近我,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,「林清音,你最好乖乖听话,否则,我不保证林氏集团会不会出什么意外。」
他竟然用林家来威胁我!
我看着他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,心寒到了极点。
我五年的付出,五年的忍耐,换来的就是这样的结果。
我被保镖「请」回了卧室。
门被反锁。
手机也被收走了。
我被陆靳言,像个犯人一样,关了起来。
5
我被软禁了。
在我自己的家里。
陆靳言做得滴水不漏,对外宣称我生日宴上受了刺激,精神恍惚,需要静养。
他甚至请了家庭医生,每天给我注射所谓的「镇定剂」。
我知道,那只是让**乏力的药剂。
他怕我逃跑,怕我联系林家。
周晓月则登堂入室,住进了主卧。
她每天挺着还未显怀的肚子,在我门前耀武扬威。
「夫人,先生让我给您送燕窝。」
她推开门,端着一碗燕窝,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。
「您看,先生多关心您。您就安心静养,家里的事,我会打理好的。」
我冷冷地看着她:「周晓月,你以为怀了孕,就能坐稳陆太太的位置吗?」
周晓月脸色微变,随即笑道:「陆太太的位置,我不敢想。我只希望先生和孩子好。」
好一个以退为进的绿茶。
「滚出去。」我声音冰冷。
「夫人,您别生气,气坏了身子,先生会心疼的。」周晓月放下燕窝,扭着腰肢走了。
我看着那碗燕窝,直接打翻在地。
我不能坐以待毙。
陆靳言的真面目已经暴露,他现在不离婚,只是为了稳住林家,等陆氏彻底壮大,或者等周晓月生下孩子,他一定会一脚踢开我。
我必须自救。
我假意顺从,不再吵闹,按时吃饭,配合「治疗」。
陆靳言见我安静下来,也放松了警惕。
软禁的第三天,我向看守我的保镖提出,想去花园里透透气。
保镖请示了陆靳言,他同意了,但派了两个人寸步不离地跟着我。
我坐在花园的长椅上,看着周围高耸的围墙。
这里是陆家的别墅,安保森严,我逃不出去。
我必须联系外界。
我把目光投向了正在修剪花枝的老园丁,张伯。
张伯是陆家的老人,平时沉默寡言。
我趁保镖不注意,悄悄靠近张伯。
「张伯,帮我个忙。」我压低声音。
张伯手上的动作一顿,抬头看了我一眼,眼神复杂。
「夫人,我……」
「张伯,我知道你是个好人。陆靳言囚禁我,他做的那些事,你都看在眼里。」我语速极快,「我不要你帮我逃跑,我只要你帮我送一条消息。」
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,这是我用眉笔在卫生纸上写的。
「帮我联系这个人,傅斯年。」
傅斯年,我的青梅竹马,也是陆氏在商场上最大的竞争对手。
张伯犹豫了片刻,最终叹了口气,接过纸条,藏在袖子里。
「夫人,您多保重。」
我点点头,心跳如鼓。
这是我唯一的希望。
当天晚上,我的房门被敲响。
我以为是陆靳言或者周晓月,没想到进来的却是张伯。
他来送夜宵。
「张伯?」我有些惊讶。
张伯使了个眼色,将托盘放下,然后从围裙下拿出一个老式的诺基亚手机。
「夫人,联系上了。傅先生让您放心,他会想办法。」
我接过手机,手在颤抖。
我立刻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。
「清音?」电话那头,传来傅斯年低沉而焦急的声音。
「斯年,是我。」听到他的声音,我一直强撑的坚强瞬间崩塌,眼泪夺眶而出。
「清音,别怕。告诉我,你现在情况怎么样?」傅斯年的声音很稳,给了我极大的安全感。
我深吸一口气,用最快的速度将陆靳言的所作所为,以及我现在的处境告诉了他。
「他装病五年,骗我,骗林家,现在还和保姆有了孩子,把我软禁起来……」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,我能感受到傅斯年的愤怒。
「陆靳言,他找死。」傅斯年声音冰冷,「清音,你听我说。陆氏集团下周有个年度庆功宴,这是你脱身和反击的最好机会。」
「我出不去。」
「我会想办法。你现在最要紧的,是收集证据。陆靳言装病和出轨保姆的证据。」
证据……
我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。
书房。
那个我五年未曾踏足的禁地。
陆靳言的秘密,一定藏在那里。
6
挂断电话,我把手机还给张伯。
「张伯,谢谢你。这份恩情,我林清音记下了。」
张伯摆摆手:「夫人您言重了。陆先生这次做得太过了,我实在看不下去。」
送走张伯,我开始计划如何进入书房。
书房的门是指纹锁,只有陆靳言能打开。
而且,陆靳言大部分时间都在书房里。
我需要一个契机,一个让他离开书房,并且让我有机会接近的契机。
我把目光投向了周晓月。
周晓月怀孕后,陆靳言对她宝贝得不行,几乎是有求必应。
如果周晓月出事,陆靳言一定会方寸大乱。
第二天,我让张伯在周晓月的安胎药里,加了一点点泻药。
剂量很轻,不会伤到胎儿,但足够让她在厕所里待上一阵子。
果然,下午,周晓月就开始腹痛。
「哎哟,我的肚子……」周晓月捂着肚子,脸色苍白。
陆靳言正在书房开视频会议,听到动静,立刻冲了出来。
「怎么了?晓月!」
「先生,我肚子好痛……孩子,我们的孩子……」周晓月哭得梨花带雨。
「别怕,我送你去医院!」陆靳言抱起周晓月,急匆匆地往外走。
他甚至忘了锁书房的门。
看守我的保镖也跟了出去。
机会来了。
我立刻闪身进入书房。
书房很大,布置得很简洁,和别墅其他地方一样,一尘不染。
但我知道,这只是表象。
我开始翻找。
办公桌,书柜,抽屉……
都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。
陆靳言这么谨慎的人,不可能把重要的证据随便乱放。
我把目光投向了书桌上的电脑。
电脑设有密码。
我试了陆靳言的生日,周晓月的生日,都不对。
我心急如焚,时间不多了。
突然,我想起五年前,我们结婚纪念日,陆靳言随口说的一个数字组合。
我输入进去。
「咔哒」一声,电脑解锁了。
我迅速浏览电脑里的文件。
大部分都是公司报表和合同。
直到我点开一个名为「备忘录」的隐藏文件夹。
里面,是一份份详细的医疗报告。
报告显示,陆靳言身体健康,没有任何心理或生理疾病。
他的「恐女症」和「洁癖」,全是装的。
我双手颤抖,心如刀绞。
果然如此。
他骗了我五年。
我继续翻找,在一个加密的视频文件夹里,我找到了更令我崩溃的东西。
是书房的监控录像。
陆靳言在书房里安装了隐形摄像头。
我点开最近的一个视频。
画面里,周晓月穿着暴露的睡衣,坐在陆靳言的腿上,娇声嗲气地说:「靳言,那个林清音,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她离婚啊?」
陆靳言搂着她的腰,冷笑一声:「急什么?林家的资源还没榨干呢。」
「那个女人,人傻钱多,好控制得很。我随便装个病,她就信了五年,鞍前马后地伺候我。」
「等陆氏彻底吞并了林家的几个核心项目,我再一脚踢开她。」
周晓月咯咯地笑:「还是靳言你高明。那我们的孩子……」
「放心,我的孩子,自然是陆氏未来的继承人。林清音那个不下蛋的鸡,凭什么占着陆太太的位置。」
视频里的每一句话,都像一把刀,凌迟着我的心。
人傻钱多?好控制?
陆靳言,原来在你眼里,我就是这样一个人。
我死死咬住嘴唇,不让自己哭出来。
我迅速拿出张伯给我的 U 盘,将这些视频和医疗报告全部拷贝下来。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脚步声。
陆靳言回来了!
7
我心跳骤停,迅速拔下 U 盘,藏在袖子里。
我刚关掉电脑屏幕,书房门就被推开了。
陆靳言站在门口,脸色阴沉地看着我。
「林清音,你怎么在这里?」
我强装镇定,迎上他的目光:「我来找你。周晓月怎么样了?」
陆靳言眼神狐疑,在书房里扫视了一圈,最后落在电脑上。
他走过去,摸了摸电脑,还是热的。
「你动我电脑了?」他声音冰冷。
「没有。我只是看你书桌上灰尘,想帮你擦一下。」我故作委屈,「陆靳言,你把我关起来就算了,连你的书房我
都不能进吗?」
陆靳言盯着我,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什么破绽。
「她没事,只是吃坏了肚子。」他语气缓和了一些,「你回房间去吧。以后没有我的允许,不准进书房。」
我点点头,转身离开。
走出书房的那一刻,我的后背已经全是冷汗。
回到房间,我立刻联系了傅斯年。
「斯年,证据拿到了。」
「做得好,清音。」傅斯年松了口气,「现在,你只要保护好自己,剩下的交给我。」
接下来的几天,我异常平静。
陆靳言以为我认命了,对我的看管也松懈了许多。
他正忙着筹备陆氏的年度庆功宴。
这次庆功宴,对陆氏至关重要。
陆靳言准备在宴会上宣布几个重大的收购案,彻底奠定陆氏在京圈的地位。
而这些收购案的资金,大部分都来自林家。
我冷笑。
陆靳言,你爬得越高,摔得才会越惨。
庆功宴当天。
陆靳言难得地来我房间,递给我一套礼服。
「清音,晚上陪我出席宴会。」他语气不容置疑。
他需要我这个林家大小姐,为他站台,稳定合作方的心。
我看着他虚伪的脸,微笑道:「好啊,老公。」
陆靳言被我这声「老公」叫得一愣,似乎有些不适应。
「你能想通就好。别再闹脾气了。」他满意地点点头,转身离开。
我看着他的背影,眼神冰冷。
这是我最后一次,陪你演戏。
晚上,我换上礼服,化了精致的妆容。
镜子里的女人,
依旧美艳动人,但眼神里,多了几分凌厉和决绝。
我不再是那个围着陆靳言转的林清音了。
我,是林家的大小姐。
陆氏集团的庆功宴,在京城最豪华的七星级酒店举行。
名流云集,觥筹交错。
陆靳言春风得意,带着周晓月,以主人的姿态,在人群中穿梭。
是的,他带了周晓月。
周晓月穿着一袭高仿的礼服,挽着陆靳言的手臂,小腹微凸,仿佛她才是陆太太。
而我,则被陆靳言晾在一边。
宾客们看我的眼神,充满了同情和鄙夷。
「看,那就是林家大小姐,被个保姆骑到头上,真是可怜。」
「听说陆总有恐女症,只对这个保姆免疫,这是真爱啊。」
我端着香槟,冷眼旁观。
陆靳言,尽情享受你最后的辉煌吧。
宴会进行到高潮,陆靳言走上台,准备致辞。
「感谢各位莅临陆氏集团庆功宴。今天,我要宣布……」
「等等。」
一个清冷的声音,打断了他。
宴会厅的大门被推开。
傅斯年,一身黑色西装,气场强大,走了进来。
而挽着他手臂的,是我。
刚才那个被晾在角落里的林清音,是张伯找来的替身。
而真正的我,早已在傅斯年的安排下,脱离了陆靳言的控制。
我换上了一袭火红色的高定礼服,气场全开,恢复了京圈第一名媛的风采。
我和傅斯年携手出现,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陆靳言看到我,瞳孔骤缩。
「林清音?你……」
8
「陆总,这么重要的场合,怎么能少了我这个陆太太呢?」
我微微一笑,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宴会厅。
我和傅斯年径直走向舞台中央。
陆靳言的脸色难看至极,他下意识地想让保安拦住我们。
但傅斯年身后的保镖,比陆家的保安更专业,更强悍。
「林清音!你疯了吗?快下去!」陆靳言压低声音吼道。
「我没疯。疯的是你。」我冷冷地看着他,「陆靳言,你的戏演完了。」
我转向台下的宾客,朗声道:「各位,很抱歉打扰大家的雅兴。今天,我有一份大礼,要送给我的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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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说名称:《洁癖老公不让碰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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