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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篇言情,现代虐恋小说——你这样一个女人


京圈佛子破产后

我趁虚而入,对他强取豪夺。

夜夜痴缠,睡了一遍又一遍。

可结婚两年,暖得了身体。

却始终暖不了他的心。

心灰意冷下,我提出离婚。

傅宴廷却追到国外。

淋着暴雨苦苦哀求:

「颜颜,你不能对我终乱终弃......」

1、

动情时,我攀着傅宴廷的脖颈。

试图解开他上半身的衬衣纽扣。

谁知男人摁住我的腰,忽然发力。

我手软脚软地倒在床上。

后半夜,他用领带绑住我的手腕。

动作又重又深,格外发狠。

「轻,轻点......」

似乎是为了惩罚我触犯他的禁忌。

傅宴廷对我的哭喊求饶充耳不闻。

依旧埋头苦干。

草莓味还没用完。

我便承受不住,晕了过去。

盛夏七月,室内空调温度有些低。

被冷醒后。

我揉着酸软的腰。

忍不住暗骂傅宴廷粗心。

披上薄毯后,我准备下楼去接热水。

却在路过书房时。

发现昔日紧闭着的门没有关好。

结婚两年,傅宴廷一直不肯让我进书房。

说什么他是带发修行,里面供着佛。

我对他千依百顺,从不过问。

可现在凌晨两点多。

又是事后。

傅宴廷在这个时间点礼佛,就不怕佛祖怪罪?

好奇心作祟。

我踮着脚尖,悄无声息地来到门外。

2、

书房里,男人坐在桌前。

手里拿着相框,轻抚了一遍又一遍。

外界盛传京圈佛子冷心冷情。

除了在床事上疯狂。

其余时间,哪怕对我。

也是板着一张冰块脸。

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露出这样柔和缱绻的目光。

心口泛起一阵酸涩。

我准备推开门当面质问。

傅宴廷却忽然放下相框。

而后脱掉了上衣。

露出左胸胸口密密麻麻的疤痕。

在我讶然的注视下。

傅宴廷拿出一柄短刀,刻下一道划痕。

鲜血顺着胸膛蜿蜒而下,很快便染红一片。

远远望去,触目惊心。

男人却面不改色。

目光自始至终温柔地落在桌面的相框上。

直到伤口不再出血。

他才站起身,去书房内间的浴室清洗。

水声响起后。

我推开门,溜了进去。

不到五米的距离,却走得格外难熬。

傅宴廷劈腿了吗?

照片上的人会是他的白月光吗?

一切的忐忑、猜忌。

都不及我看见女孩照片时感到震撼的万分之一。

3、

翌日清晨。

醒来时,傅宴廷已经穿戴妥当。

我迷迷糊糊地坐起,嘟囔道:

「宴廷,能帮我买只药膏吗?我那里好疼。」

傅宴廷摩挲着左腕上的佛珠。

头都没回。

「昨晚是你撩的火。」

「后果自己受着。」

「我很忙,不要拿这种小事来烦我。」

这样冷漠的回答。

我听了两年,早已麻木。

可这次,心里格外不平衡。

似乎是为了争口气。

我喊住他,愤愤道:

「你分明也很享受!」

「爽完了提起裤子走人,有你这样当老公的吗?」

傅宴廷忽地转身。

唇角挂着讥诮的冷笑。

我的心里咯噔一下。

果不其然,他字字诛心道:

「算计而来的婚姻,给我下药圆的房。」

「许颜,你有什么资格对我不满?」

我攥着床单,面色一寸寸白了下去。

「不,不是的,我解释过,我没有......」

傅宴廷冷冷地注视着我。

许久后,终于再开口道:

「今晚傅家家宴。」

「既然你身体不舒服,就不必来了。」

换作之前,我定会抓住一切相处的机会。

试图增进跟傅宴廷之间的感情。

可现在......

望着他眼底明晃晃的厌恶。

我忽然感到有些累。

「好。」

傅宴廷略有些错愕。

但终究没问原因。

留下一句「你最好说到做到」。

便离开了。

4、

心情不好,我揣着黑卡去逛商场。

逛累后,又去美食街点了一堆烧烤小吃。

结婚后,傅宴廷每天都要沐浴焚香。

有一次,我只是点了烧烤外卖。

串串还没喂进嘴。

就被他戴着手套,连盒带肉地扔了出去。

而后打开空气清新剂,对着我猛喷。

「一股子市井味儿。」

「不准在家吃这些垃圾。」

虽然很不赞同他的观点。

但为了讨傅宴廷欢心。

我硬生生忍了两年。

再次吃到蒜蓉花甲。

熟悉的香味儿让我高兴到瞬间忘了所有的不愉快。

胡吃海喝一顿后,我拎着包准备回家。

车子停在街道的另一头。

可今天,近道里的路灯坏了,忽闪忽闪的。

走到一半时,我突然察觉有人在跟踪我。

我慌忙掏出手机。

下意识给傅宴廷打了过去。

脚步声越来越近。

甚至能闻到身后那人身上传来的酒气味儿。

我紧张地盯着屏幕。

可整整七通电话。

傅宴廷一个都没接。

后背出了一层冷汗。

我加快脚步准备离开。

身后的男人却忽然朝我扑来,咸猪手四处揩油。

5、

我吓得头皮发麻。

抡起新买的包包朝他脑袋上狠狠地砸。

直到甩开猥亵汉,躲进车里。

我终于劫后余生般松了口气。

得亏今天买的鳄鱼皮够硬。

将那人砸得嗷嗷直叫。

锁好车门车窗后,我的手依旧在抖。

滑了好几次,才找到跟傅宴廷的聊天框。

「怎么不接电话?我刚才差点儿被人猥亵。」

正准备点击发送时。

聘请的私家侦探发来了消息。

二十多张照片。

全是今天傅宴廷回老家后,侦探偷拍到的。

我一张张翻过。

从昨晚进入书房到现在,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彻底死去。

6、

傅倩,傅家的养女。

同时也是傅宴廷藏在书房里的心上人。

傅宴廷常年戴在腕间的佛珠。

哪怕我只是不小心碰到。

他都会冷冷地将我推开,而后用酒精消毒。

傅倩却能叼在嘴里耍宝。

那样洁癖的一个人,亲手为她剥虾。

陪她在美食街撸串、吃蒜蓉生蚝,做陶泥......

忍着胸腔里翻涌而上的苦涩。

我点开私家侦探发来的视频。

商场里,傅宴廷正在陪傅倩买内衣。

「哥,你说是黑色好看还是白色好看?」

傅宴廷耳垂红到滴血。

却还是一脸认真地给出建议。

「白色单纯,适合你。」

傅倩又拿起一条薄到透光的比基尼在身前比划,笑得娇俏。

「哥,我想学游泳,这周末你教我呗?」

傅宴廷喉结滚动。

几乎不敢正眼看她。

「好,我教。」

同一时间,他的手机响了。

是我被人猥亵,在向他求救。

傅宴廷扫了一眼。

便又重新将手机放回西装口袋。

没接,也没挂断。

任由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。

「哥,怎么不接电话?有人找。」

傅宴廷笑容温和:

「挑衣服重要。」

「无关紧要之人,不值得分心。」

轻飘飘的一句话。

却仿佛有万钧之重,将我的心脏砸得稀碎。

疼到就连呼吸都在抖。

苦追三年,成婚两年。

我使尽浑身解数,掏心掏肺地对他好。

到头来却只落得个「无关紧要」的评价?

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。

私家侦探的消息还在不断涌进。

傅宴廷将傅倩的脑袋护在西装外套下,搂着她的腰快步往车里跑。

姿态亲昵,眼神拉丝。

是我做梦都不敢幻想的待遇。

刺得我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。

「许小姐,他们上车了,需要继续跟吗?」

我给侦探转去一百万。

「不必了。」

「这是封口费,今日之事,没有我的允许,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。」

7、

傅宴廷应该是将傅倩送回学校后返的家。

彼时,我已经洗完了澡,在客厅里看电视。

玄关处传来脚步声。

我听到了。

却没像以往那样屁颠颠地跑过去给傅宴廷一个熊抱。

然后接过衣服、帮他换鞋。

我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。

踩着拖鞋,目不斜视地上了楼。

望着我冷漠的背影。

站在原地等待伺候的傅宴廷微微蹙起了眉。

等他洗漱完,从浴室出来时。

我正抱着枕头往外走。

「你去哪儿?」

「客卧。」

「就因为家宴没带你,你又要闹?」

「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。」

敷衍的态度让傅宴廷很是不快。

他捻着佛珠,语气明显冷了下来。

「随你。」

「没完没了地耍小性子,幼稚至极。」

离开主卧后,我忽然问他:

「今晚为什么不接我电话?」

傅宴廷坐在床上。

也许是在跟傅倩聊天,眼神十分柔和。

他头也没抬,随口道:

「公司有事,在忙。」

我自嘲地勾了勾唇。

砰的一声,将门甩得震天响。

8、

这晚,我躺在床上彻夜未眠。

夜深人静,很适合思考。

我想明白了傅宴廷为何从不在我面前光着上半身。

哪怕是上床,都要穿着睡衣或衬衫。

以及每次砰砰砰后,他都会去书房待上两小时。

因为他愧疚。

心里喜欢傅倩,身子却给了我。

他在通过自残赎罪。

翌日清晨醒来时,枕头已经浸湿。

望着镜子里穿着白色睡衣,眼睛肿得老高的黑发女孩。

我第一次感到恍惚。

陌生。

普通。

又压抑。

和印象中的我大相径庭。

捯饬到中午,我终于下楼。

「市里新开了一家米其林餐厅,这是刚送来的餐。」

「不饿。」

以往吵架,但凡傅宴廷给出台阶。

我都会识趣地顺杆下。

这次,破天荒的拒绝让他很是不悦。

9、

抬起头。

在看到我穿着黑色亮片吊带裙,画着全妆,戴着米色大波浪假发时。

傅宴廷眼中闪过一丝惊艳。

却又很快蹙起了眉。

「要出门?」

「嗯。」

他难得主动找话题:

「这种打扮不适合你,去换成白裙。」

京圈佛子不近女色。

只对清纯美女态度稍霁。

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。

五年前对傅宴廷一见钟情后。

为了追他,我换掉抹胸超短红裙,将紫发染黑。

戒掉了飙车蹦迪泡吧,装乖巧扮文静。

努力将自己变成傅宴廷喜欢的模样。

失去个性,没了颜色。

即使结了婚,也只是他心里「无关紧要之人」。

我自嘲一笑。

既然决定了离婚。

便没必要再委屈自己。

「不换。」

「衣服跟人一样,合不合适,只有自己知道。」

「我就喜欢这样。」

无视傅宴廷沉下去的脸色。

我拿起车钥匙,拎着包出了门。

10、

闺蜜今天过生日。

在御庭会所包了最大的包间。

我进门时,她正躺在一号男模的腹肌上,给二号奶狗看手相。

「颜颜?」

姜沫沫瞪大了眼,惊艳到直拍我的屁股。

「谢天谢地,你的眼盲症终于治好了。」

「自从遇到那装逼佛子哥,你每天都是清一色的小白裙,把人都穿丑了。」

「听我的,你就是浓颜系的长相,以后就这样穿,千万别再换回去了。」

我在沙发上坐下,告诉她:

「不会换回去的,我打算离婚。」

「协议书已经找律师在拟订了,财产分割比较繁琐,加班加点的话,大概十天后就能完工。」

姜沫沫摸了摸我的脑袋。

「没发烧啊,咋开始说胡话了呢。」

我失笑:「认真的。」

「强扭的瓜不甜,尝了两年,累了,腻了。」

「真想好了?你舍得?」

「这不是舍不舍得的问题。」

我趴在沫沫耳边。

将傅宴廷暗恋傅倩的事告诉了她。

「草!」

沫沫一拍大腿,无比愤怒:

「本以为他只是爱装逼,没想到骨子里这么龌龊!」

「结了婚还跟养妹搞暧昧玩伪骨科,真是刷新人的下限!」

将傅家的祖坟问候了十几遍后。

沫沫心疼地搂着我:

「离婚好啊,他这种人根本不配得到你的真心。」

我低低地嗯了一声。

许是察觉到我的兴致不高。

沫沫便没再提起傅宴廷。

晚饭后。

我本想直接下楼去车库,然后回家睡觉。

沫沫却忽然伸手捂住我的眼睛。

带着我慢慢地往外走。

11、

「怎么弄得这么神秘?难不成你这个寿星还想送我礼物?」

沫沫笑而不语。

直到下楼后,她终于放下手。

「姐姐晚上好!」

放眼望去,足足八个身高腿长的帅小伙子。

穿着黑色机车服,靠在大红色重工机车上。

看起来又飒又酷。

沫沫往前推了我一把。

笑嘻嘻道:

「姐妹儿我够意思吧?」

「男人造成的伤害就得由男人来治。」

「卡颜卡车技找来八个赛车手带你兜风,保准两圈下来,把那什么装逼佛子哥抛在九霄云外。」

我哭笑不得。

正琢磨着怎样拒绝她的好意时。

余光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。

傅宴廷捻着佛珠。

傅倩挽着他的胳膊,两人有说有笑地朝饭店走去。

似有所感。

傅宴廷抬起了头。

恰巧这时,刚才喊我姐姐的赛车手走了过来。

将红色外套披在我的肩上。

又贴心地为我戴上头盔。

甚至离得很近,帮我扣扣子。

我没有推开他。

而是一直遥遥地望向傅宴廷。

心中隐秘地期待着他吃醋,过来将我带走。

可这终归是我的妄想。

傅宴廷不轻不重地睨了我一眼。

便收回视线,带着傅倩进了饭店。

「看什么呢,这么出神?」

沫沫在我面前晃了晃。

我咽下嘴里的苦涩,扯出一抹笑:

「没什么。」

「五年没碰机车,感到有些恍惚。」

沫沫拍了拍我的肩膀:

「那今晚就疯狂地补回来。」

「我在山顶安排好了露营帐篷,你可以兜完风后躺在腹肌上看星星看日出。」

晚风呼啸,带着白日里未消散的热意。

八个奶狗弟弟,姐姐长姐姐短地变着花样儿哄我开心。

久违的极限运动刺激着我的神经。

我终于从拘谨慢慢放开。

享受着被我抛弃了五年的快乐。

意外的是。

等我被弟弟们簇拥着,送到会所门口时。

傅宴廷就站在那里。

12、

这会儿已经凌晨三点。

隔壁饭店已经打了烊。

傅宴廷靠在迈巴赫车门上。

背对着光,整张脸隐没在黑暗中。

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腕间的佛珠。

将衣服头盔还给弟弟后。

我拎着包,准备去车库开车。

刚走了没几步,身后忽然传来傅宴廷低沉的声音。

「上车!」

我当然不会再自作多情到以为他是专门在等我。

所以没有回头。

直到胳膊被抓住。

我吃痛,下意识吼了出来:

「你做什么?」

「有话不会好好说,非得动手动脚?」

傅宴廷松开了手。

脸色比夜幕还黑,一字一顿道:

「穿成这样跟一群男人厮混四个多小时,真是能耐。」

他眼里明晃晃的厌弃刺得我心口一疼。

我张了张嘴。

那句「我没有勾三搭四,只是在后座兜了几圈风」的解释还是没有说出口。

而是反问道:

「在你眼里,我就是这种很随便的人?」

「不然呢?」

傅宴廷神色嘲讽:

「许大小姐京城第一爱玩的名声,我可没少听。」

「装作情根深种、非我不可,但不到五年,还不是原形毕露?」

这一刻,我仿佛如坠冰窖。

手脚冰凉,大脑一片空白。

原来成婚两年。

我为他做的一切改变。

他都不信。

13、

自那晚甩了傅宴廷一巴掌后。

我们之间开始了冷战。

他厌恶我跟野男人暧昧。

找了清洁工,将别墅从里到外消了

好几遍毒。

衣服、床单、被罩......

当着我的面让人全都扔进垃圾桶。

我沉默地看着他将主卧腾空。

同时也将他在我心中的位置,连肉带血地剜了出去。

冷战的第四天。

傅倩来了。

「哇,嫂子,这个玉镯好漂亮,刚好我这周末要参加学校的演出,给我戴戴呗?」

「这个不行。」

我起身去找檀木盒。

准备将刚擦拭干净的玉镯再放回去。

可谁知我刚转过身。

就听见清脆的一声响。

「呀,手滑了。」

傅倩吐了吐舌头,脸上挂着笑。

看着被她擦在脚底的碎片。

我顿时火冒三丈:

「谁准你乱碰我东西的?」

明明没用多大力气。

傅倩却一个踉跄,倒在了地上。

「许颜!」

傅宴廷碰巧走了进来。

看着傅倩被划破的掌心。

锐利冰冷的眼刀猛地向我刺来。

「倩倩她还是个孩子!」

「你竟然如此歹毒,将怨气撒在无辜之人身上!」

我难受到麻木:

「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遗物,我说了让她别碰,她非要碰,不打她就算我善良!」

傅倩眼泪汪汪。

扯了扯傅宴廷的袖子,哽咽道:

「哥,不怪嫂子。」

「是我不好,不该来找你,打扰了嫂子的清净。」

傅宴廷将她公主抱起,声音轻柔:

「这座别墅在我名下。」

「任何时候,你想来就来。」

「倘若有人敢给你气受......」

傅宴廷略一停顿。

视线从我的脸上一扫而过。

掷地有声:

「哥哥定会替你讨回公道。」

14、

汽车的轰鸣声逐渐远去。

我蹲在地上,一点一点将玉镯碎片捡了起来。

抱着檀木盒,在床上枯坐了许久。

直到暮色四合,肚子被饿得咕咕叫。

我这才回过神来。

放下盒子,拿起了手机。

「林律师,我出三倍价格,你们熬夜加个班,这两天将财产分割协议拟订好交给我。」

「没问题,许小姐。」

拿出行李箱,我将爸妈留给我的遗物装了进去。

成婚两年,傅宴廷从未主动在我身上花过一分钱。

至于我,送了他整间房的高定西装、皮带、价值百万的琉璃珠、狼毫笔......

我一件不落地收拾好,打包寄给了沫沫。

让她挂在二手平台上卖掉。

做完这一切,我下楼准备做饭。

盛好面条后,刚转身。

就被悄无声息站在我身后的傅宴廷吓了一跳。

「你故意的吧?跟鬼一样走路没个声儿。」

我堪堪稳住快要撒出的面汁。

擦肩而过时。

傅宴廷没头没脑来了一句:

「做一份排骨三鲜面得半小时吧?」

15、

我只觉得莫名。

「所以呢?」

「你有功夫下厨,却不知道来医院给倩倩道歉?」

我气到笑了出来:

「她故意打碎玉镯,还假摔陷害我,哪里来的脸让我去说对不起?」

话音刚落。

傅宴廷的脸色倏地沉了下来。

「栽赃陷害,许颜,我看你真是欠收拾!」

他伸手就要夺走我的碗。

我不肯。

一边紧抓着不放,一边朝他吼:

「侧卧里有监控!我下午看过,就是她自导自演,我根本没有冤枉她!」

「胡言乱语!」

傅宴廷猛地用力。

瓷碗落在地上,滚烫的汤汁全洒在了我的脚上。

疼到眼泪瞬间涌了出来。

我气到浑身发抖。

积攒的委屈跟愤怒彻底爆发。

我冲过去,狠狠地挠傅宴廷的脸。

打闹间,拽住了他腕间的佛珠。

「盘串,盘串!整天就知道盘串!」

我一个用力,扯断了佛珠。

傅宴廷的动作僵住。

他低下头。

看着沾染了汤汁、变得油腻腻的佛珠。

眼眶瞬间变得猩红。

「许颜!」

「好,好得很!」

「既然你如此顽劣、死性不改,那我今天就替你爸妈好好地管教管教你!」

16、

傅宴廷的目光太过吓人。

我怕他家暴,逃似的往二楼跑。

可还是被他轻易追上。

他掐着我的脖子,将我抵在墙上。

看着他手中嗡嗡作响的剃须刀。

我惊恐到嘴唇都在哆嗦。

「你,你要做什么?」

「像你这种心机深沉的女人,就该剃发出家,跪在佛祖面前好好忏悔!」

「不,我没错!你不能这样对我!」

别墅里回荡着我撕心裂肺的哭喊。

傅宴廷充耳不闻。

强硬地执行着所谓的惩罚。

五分钟后。

我跌坐在地上。

抓在散落的头发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
傅宴廷的胳膊被我抓得全是红痕。

却依旧神色自若。

居高临下地睨着我,冷冷宣判:

「明天我会派人送你去寺庙,什么时候悔悟,什么时候结束修行。」

许是我哭得太过狼狈。

傅宴廷离开的脚步顿了顿。

「做错了事就该受到惩罚。」

「我也是为了你好。」

傅宴廷走后,我坐在地上哭了很久。

仿佛从小到大所有的泪水加起来都没这次哭得多。

我想不明白。

为什么喜欢一个人要承受这样剜心剔骨般的折磨。

疼到身体里的每根神经末梢都在战栗、颤抖。

不知多了多久。

我扔掉手中的一缕黑发,扶着墙站了起来。

眼前发黑,脑袋昏昏沉沉。

拖着又麻又疼的双腿回到房间后。

我翻出药箱,给掐出血的掌心上了药。

又拿起一顶假发戴上。

拖着行李箱准备离开前。

却发现别墅大门被傅宴廷从外面锁上了。

我没什么表情地掏出手机。

而后打通了姜沫沫的电话。

17、

在商场消费了两百多万后。

傅宴廷终于哄得傅倩露出了笑。

等将她送回学校,赶回家时。

却发现别墅失了火。

客厅,书房,卧室......

全都被烧得黑黢黢的。

傅宴廷闭上眼,深吸了一口气。

而后烦躁地拧了拧眉心,咬牙切齿地喃喃道:

「许颜啊许颜。」

「你可真是,好样的......」

为了逃出去。

将事情闹得这么大。

真是任性妄为,不可理喻!

18、

与此同时。

去往姜家的宾利车上。

姜邵沉着脸,掐灭了第五个烟头。

「所以,你当年拒绝我,就是嫁了这么个傻逼玩意儿?」

从小拌嘴拌到大,我难得噎住。

见我不反驳。

姜邵气到顶了顶腮。

「你该不会还想跟他接着过吧?」

我摇了摇头:

「打算离了。」

「协议书跟财产分割协议后天晚上拟好。」

姜邵的脸色终于好转。

唇角微不可察地上扬了一个像素点。

到姜家后。

姜邵转身就去了厨房。

我抱着沫沫,对她大倒苦水。

谁知一抬头。

就看见姜邵站在不远处。

脸色阴沉到吓人。

他的目光从我红肿的眼睛移到头发上。

抿了抿唇,没多说什么。

将冰袋跟鸡蛋放在桌上后,就出了门。

「你哥怎么了?谁又欠他钱了?」

「甭管他。」

沫沫让我在沙发上躺下。

而后拿着冰袋帮我敷眼睛。

「哭成这样,我看了都揪心。」

19、

姜家黑白通吃。

所以我待在沫沫家,并不担心傅宴廷敢上门来将我绑去寺庙。

直到第二天中午。

姜邵才回来。

他换了身衣服,哼着歌儿。

似乎心情极好。

甚至亲自下厨,做了五荤五素。

「啧啧啧,全是颜颜爱吃的,姜邵啊,你的心思简直不要太明显。」

姜邵抄起一根玉米棒子塞到沫沫嘴里。

「就你长了眼睛!」

青梅竹马一起长大,我没少吃姜邵做的饭菜。

但就是太熟了。

他追了我两年。

我对他一直不来电。

本想着自己剥虾吃。

可姜邵直接把盘子端到了自己面前。

剥得干干净净后,放到我的碗里。

「吃啊。」

沫沫夹起来喂到我嘴里。

「就算你成不了我嫂子,咱们几个也是一辈子的朋友。」

「我哥这人虽然不正经,但对发小还是好得没话说。」

既然沫沫都这样说了。

我便没再顾忌,大快朵颐了起来。

财产分割协议比预订的时间早一天完成。

我给傅宴廷发去消息:

「你在哪儿?我有事跟你商量。」

谁知消息刚发出去,就收到一个红色的感叹号。

我皱起眉,开始拨打电话。

打了好几遍,一直无人接听。

我终于反应过来他是将我的微信跟手机号全都拉黑了。

「呸,渣男!他的错,哪里来的脸拉黑你?」

沫沫骂骂咧咧。

动用了姜家的情报网。

十分钟内就查到了傅宴廷的手机定位。

「医院?那个傻逼去医院做什么?难不成老天有眼,给他劈晕了?」

沫沫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块沉甸甸的金砖。

「走,姐妹儿陪你一起。他敢欺负你,我今儿个非要给他的脑袋开瓢!」

我哭笑不得:

「还是算了吧。」

「打来打去只会纠缠不清,我现在只希望他尽快签了协议。」

沫沫不情不愿地撇了撇嘴。

但还是放心不下。

带了两个保镖,在医院的大门口守着。

只是我万万没想到。

沫沫竟一语成谶。

20、

傅宴廷的眼睛、嘴角上全是青紫的瘀血,右胳膊打着石膏。

最离谱的是,脑袋上肿着一个大包。

头发一根不剩!

看着他的惨样儿,这两天萦绕在心口里的郁气瞬间消散了大半。

隔着不到两米的距离。

傅宴廷眼底的怒火越烧越旺。

「许颜,你这样对我,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?」

我强迫自己把视线从反光的秃头挪到他脸上。

「关我什么事?」

傅宴廷气笑了,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话:

「放火烧家,还找人下黑手。」

「我可真是小瞧了你。」

拉开椅子坐下后。

我坦诚道:

「房子是我烧的。」

「但你被打不是我干的。」

「虽然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做的善举,但我还是想说,你挨这一顿打并不冤枉。」

相识五年。

这还是我第一次如此刻薄地嘲讽他。

傅宴廷略感错愕。

一时间竟忘了反驳。

等他反应过来时。

离婚协议跟财产分割协议已经在面前的床单上一一铺开。

「离婚?」

傅宴廷神色不悦:

「就因为我管教了你,要让你修行忏悔?」

我不置可否。

调出手机里的监控视频,点击播放。

半分钟后。

傅宴廷紧抿着唇,神色有些不自在。

可这一抹情绪转瞬即逝。

下一秒就又恢复成那副冷心冷情的模样。

「倩倩只是顽皮了些。」

「你身为长嫂,应该对她多一份包容。」

我曾幻想过揭开真相后,傅宴廷会对我感到愧疚。

可我盯着他的眼睛。

根本找不到哪怕一毫这样的情绪。

许是注视的时间太

版权原因,后续内容请在知乎APP搜索小说全名阅读,原文已完结,精彩又过瘾。

 

小说名称:《你这样一个女人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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