陪着凡人圣女下凡历劫十年后,魔尊才想起我这个被他打入深渊的魅魔魔后。
「柳云归可有收敛些了?没有再在外面给我乱勾搭男人吧?」
侍卫冷汗直冒,半晌才开口。
「启禀魔尊,已经很久都没有感知到魔后的气息了,她似乎……已经消失了。」
话落,魔尊猛地捏碎侍卫头骨。
他愤怒地派人去忘川深渊找我,「告诉柳云归给我滚回来!她以为消失了,就能摆脱本尊的惩戒吗!」
可深渊最底层,只有一道微弱的魂魄在挣扎。
他虚弱地对着一群魔侍说,「我母亲已经魂飞魄散很多年了……」
1
这句话传回魔宫时,赤焱正在和白莲之用膳。
听到汇报,他手中的筷子应声而断。
「什么叫魂飞魄散?」他的声音压得很低,但在场的人都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杀意。
侍卫跪在殿下,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。
他张了张嘴,却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魔尊的脾气他最清楚,若是说错一个字,恐怕脑袋就要搬家。
「说话!」赤焱的声音骤然冷厉。
「回禀魔尊,一个小杂种说柳云归已经魂飞魄散了。」
「她敢死?她怎么敢死!」赤焱的声音带着不可置信的愤怒,「本尊还没有玩够,她凭什么擅自了结!」
我飘在半空中,看着他暴跳如雷的样子,心中涌起一阵苦涩。
原来在他眼中,我的生死不过是他的玩物罢了。
「立刻派人去把那个贱人给我找回来!就算是魂飞魄散,本尊也能把她的魂魄重新拼凑起来!」
魔尊确实有重聚魂魄的能力,可我连魂魄都算不上,只是一缕神识。
「魔尊息怒!」白莲之轻抚着他的手背,声音温柔如水,「或许这是柳云归的计谋呢?她最擅长这些小把戏了。」
赤焱的眼中闪过一抹阴鸷:「你说得对。那个贱人诡计多端,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死了。」
他猛地站起身,黑袍翻飞:「本尊亲自去一趟!」
当赤焱踏入忘川深渊的那一刻,整个深渊都在他的威压下颤抖。
深渊底层,一道微弱的身影蜷缩在角落里。
那是我的儿子,魔尊的血脉,却因为我的罪名而被遗弃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。
忘川深渊只有浊气,所以就算是魂魄也需要进食。
十年来,他靠着深渊中偶尔飘落的魔果充饥,瘦得让人心疼。
可魔力强大的魔尊根本不受任何影响,所以他也不会明白失去魔力的魔族在这里无法生存。
「柳云归!给本尊滚出来!」他暴怒的声音在深渊中激起层层回响。
儿子被这吼声吓得脸色发白,却还是倔强地挺直了脊背。
他这一点,真是像足了我,那份深植骨血的不屈,纵使身处绝境,也未曾消磨分毫。
「你就是那个小杂种?」
赤焱目光如电,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儿子,完全无视儿子与他相似的小脸。
「柳云归那个贱人呢?躲到哪里去了?」
儿子紧咬着下唇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声音却还算平稳:
「母亲……母亲她真的已经不在了。她为了护着我,已经耗尽了最后一丝魂力……」
「胡说八道!」赤焱根本不信,抬脚便将儿子踹飞出去。
「那个水性杨花的贱人,惯会演戏!她会为了你这么个野种牺牲自己?简直是天大的笑话!」
赤焱忘记了曾经他还是个小魔族时,是我用身体换来资源供他爬到魔尊的位子。
那时我被变态魔族折磨得魔骨魔丹破裂。
赤焱背着我爬过十万魔山,在神医门前跪了十年,才请动神医替我这个魔族医治。
但我到底还是伤了根基,难以生育。
赤焱在魔婚大典上向我发誓,就算不能孕育子嗣,也会永远只爱我一人。
可白莲出现后,他却只记得我是个水性杨花的魅魔。
儿子瘦弱的身体撞在石壁上,魂魄暗淡了几分。
他却不在意,直视着赤焱:「我不是野种!我是母亲……和父亲你的孩子!」
「父亲?」
赤焱发出一声嗤笑,眼神冰寒。
「你那个不知从何而来的野爹,本尊迟早将他挫骨扬灰!
柳云归还敢在本尊眼皮子底下偷人,她好大的胆子!」
2
赤焱一把揪住儿子瘦小的魂体,眼神凶狠:
「说!柳云归到底躲在哪里?她以为装死就能逃过本尊的惩罚?
在本尊面前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,她还嫩了点!」
儿子因魔力的压迫导致魂体不稳,却依旧固执地摇头:
「母亲真的死了……她临走前还在叫着父亲的名字……」
「叫本尊的名字?」赤焱闻言,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波动,但瞬间便被更深的怒火所取代。
「那个贱人,死到临头还敢提本尊?她也配!」
他将儿子扔进深渊的噬魂河里。
儿子痛苦的哭声响彻整个深渊,快要溃散的魂体蜷缩成一团。
我的心痛得冲上去护住我的孩子,可我什么也做不了。
就在我绝望之际,我的贴身侍女绿竹及时出现了。
她的魔力几近枯竭,显然是拼尽了最后的力量才来到此地。
「魔尊!」绿竹重重跪倒在地,「求您……求您住手!小主子他……他真的是您的亲生骨肉啊!」
赤焱猛地转身,目光如刀锋般剐向绿竹:「你这个贱婢,竟然还活着!还敢为那个魅魔妖妇说话!」
「魔尊,当年的事情……您全都被蒙蔽了!」绿竹泣不成声。
「主人她……她从来没有背叛过您!那些所谓的证据,全都是……都是有人精心设计的陷害啊!」
「住口!」赤焱勃然大怒,周身魔气翻腾。
「本尊亲眼所见她与那些男人举止亲昵,浪态毕露!她在本尊面前装得柔弱无辜,背地里却不知廉耻!」
绿竹绝望地摇头,声音凄切:「那是……那是魅魔血脉的天性在作祟!主人她已经拼尽全力在压制了!那些人都是白莲之找来的!」
听到白莲之三个字,赤焱脸上的寒霜更重,语气冷得能冻结魂魄:
「你竟敢污蔑莲之?她纯洁无瑕,品性高洁,岂会做出此等下作之事!」
「你这贱婢,为了给柳云归脱罪,真是无所不用其极!」
「魔尊!」绿竹额头触地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「奴婢所言句句属实!主人她……她临终前还在念着您的名字,她说她真的没有背叛过您……她说……只要您能信她一次……她便死而无憾……」
我看着绿竹字字泣血地为我辩解,心中百感交集,既有暖流涌过,又有更深的绝望。
赤焱对白莲之的信任早已根深蒂固,而对我身为魅魔的偏见,更是如同烙印一般,难以磨灭。
「够了!」赤焱不耐烦地一挥手,一道魔气击向绿竹,「还敢替她演戏!她教你的说辞倒是感人肺腑!」
「以为本尊会信?她怎么可能魂飞魄散了,这忘川还能困住她不成?」
「她定是躲在哪个角落,看你们演这出苦肉计,想骗本尊心软!」
赤焱说得理所当然,却忘记我被抽了魅魔骨,碎了魔心,成为了最低级的魔族,在这只有浊气的深渊根本无法存活。
绿竹本就虚弱的魔体在这一击之下,瞬间溃散,没了气息。
我疯狂地咒骂着赤焱,可无人能听到我的声音。
「绿姨!」
儿子目睹此景,终于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喊。
就在这时,一道清越的女声自深渊上方飘然而至:「魔尊,您怎会屈尊来这等污秽之地?莫不是为了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?」
3
白莲之身着素白长裙,身形纤弱,步态轻盈。
她的目光得意地扫过狼狈的儿子,随即又被浓浓的关切覆盖。
「魔尊。」
她柔声细语,轻轻搭上赤焱的手臂,仿佛要为他拂去沾染的尘埃。
「柳云归惯会搬弄是非,演些苦肉计博取同情。您可别忘了,她可是魅魔,只要吸食男人的精气便能永世长存,怎么可能轻易死去?」
「这深渊底下阴暗潮湿,说不定正合了她的心意,指不定躲在哪个旮旯里快活呢!」
赤焱周身的暴戾气息因她的靠近稍减,但看向儿子的眼神依旧冰冷,他咬牙切齿道:
「哼!那个水性杨花、离了男人便活不了的贱人!她定是又在哪个角落里寻欢作乐,以为本尊找不到她!」
我不禁苦笑。
赤焱明知道这深渊神魔都无法长待,连个动物都没有。
只要是白莲之说的话,他都会无条件地相信。
曾经白莲之只是说了一句我骂了她,赤焱没有听我的任何解释,压着我下跪磕了一百个头,只为哄她开心。
白莲之轻笑一声,声音婉转动听:「依莲之看,她定是躲在某处,借这孩子试探您的心意呢。她以为用一个孽种,就能让您心软?」
她顿了顿,看向那孩子时,眼底的恶毒一闪而逝。
「不如将这孩子暂留此地,让他日夜受这忘川浊气侵蚀。柳云归若真如她所言那般在乎这孩子,自然会自己滚出来。」
「好!」
赤焱眼中厉色一闪,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。
「就依莲之所言!本尊倒要看看,她柳云归能躲到几时!让她亲眼看着,她费尽心机生下的孽种,是如何在这深渊之中,日夜哀嚎,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!」
我的魂魄因这恶毒的言语而剧烈颤抖。
这个将我推入深渊的女人,如今还要用同样卑劣的手段,来折磨我的孩子!
尘封的记忆,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。
那是我怀上孩儿不久,赤焱便寻回了他年少时相识的凡人圣女转世,白莲之。
自那以后,他几乎日日都陪伴在白莲之身侧,将我这个魔后抛诸脑后。
魔族子嗣的孕育,需父母双亲每日以精纯魔力共同灌溉,方能确保胎儿康健。
我数次前往白莲之的仙居寻他,想告知他喜讯,并请他为孩儿灌溉魔力。
可每一次,白莲之都会寻出各种由头将他缠住。
赤焱对她言听计从,竟一次也未曾听我说完。
他根本不知道我怀了他的孩子。
我只能日复一日地透支自身魔力,苦苦支撑着腹中的胎儿。
白莲之却还在赤焱耳边吹风,说我魅魔天性放浪,离不开男人。
她甚至暗中召集了一批觊觎我美色的魔族,将他们引至我的寝殿。
那一日,赤焱终于踏入我的宫殿,看到的便是我大着肚子、衣衫不整地被一群魔族男子围困的不堪景象。
白莲之紧随其后,恰到好处地掩唇惊呼:
「魔尊……姐姐她,她许是太寂寞了,才会做出此等背叛您的事!」
「只是,这肚子这么大,里面是装了多少男人的精……」
赤焱双目赤红,周身魔气暴涨。
他根本不听我任何解释,只认定我背叛了他,给他戴了天大的绿帽。
他怒吼着,亲手抽出了我的魅魔骨,那剧痛几乎让我魂飞魄散。
紧接着,他冰冷的手掌按在我的心口,毫不留情地捏碎了我的魔心。
「柳云归!你这不知廉耻的贱人!本尊要你永世沉沦!」
最后,他将奄奄一息的我,连同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儿,一并打入了这不见天日的忘川深渊。
而儿子因为得不到父母双方的魔力直接胎死腹中,是我用所有的魂魄之力才将他溃散的灵魂稳定下来。
此刻,看着赤焱对亲生儿子露出同样残忍的神情,我的神识痛得几乎要消散。
儿子听到这话,原本就黯淡的眼眸彻底失去了光彩。
他不再辩解,只是静静地看着赤焱,那眼神空洞得让我心如死灰。
「父亲,」他喃喃道,「我真的是……您的孩子啊……」
4
白莲之见状,娇声道:「魔尊,这孽种留着也是祸害,不如现在就……」
她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,声音甜腻却淬着毒,「也免得脏了您的眼。」
赤焱却猛地转头,猩红的眸子盯着她,声音冰冷刺骨:「本尊的事,何时轮到你插嘴?」
他竟然真的拒绝了白莲之。
这一刻,我几乎以为他还记得我们之间的情分,记得那些并肩而立的岁月。
可下一瞬,白莲之一脸委屈:「魔尊,莲之明白您的仁慈。只是……」
她指向我那可怜的孩儿。
「这孩子身上的魅魔气息太重了,若是放任不管,恐怕会像他娘一样,小小年纪就开始勾引男人。」
「到时候魔界岂不是要出个小魅魔?那些男魔族见了他,怕是都要神魂颠倒。」
赤焱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。
「你说得对。」他冷笑一声,「魅魔果然都是一个德性,连还未成年的孽种都不例外。」
白莲之!
又是这个女人!
她总是能找到最狠毒的角度,将赤焱心中对魅魔的偏见无限放大。
「父亲……」儿子虚弱地开口,那双和赤焱如出一辙的眼睛里满含着期待。
「我不是魅魔,我是您的……」
「住口!」赤焱一脚踢在儿子胸口,「本尊没有魅魔的孽种!」
他似乎还不解恨,又从废墟中翻出几件他曾经亲手为我制作的首饰。
他将那些珠钗玉环狠狠掷在地上。
「她就是用这些廉价的把戏,妄想让本尊对她念念不忘。」
儿子伸出颤抖的小手,想要捡起一支断裂的玉簪。
「不许碰!」赤焱一脚踩散了儿子的手指。
「这是那贱人留下的肮脏东西,你这个孽种没资格碰!」
我疯狂地扑向赤焱,想要阻止他继续伤害我们的孩子。
可我的灵体直接穿过了他的身躯。
「住手!他是我的儿子!是我们的儿子!」
我撕心裂肺地嘶吼,却没有人能听见。
白莲之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,嘴角勾起满意的弧度。
「本尊竟然被这样的孽种恶心了这么久。」
他抬起手,掌心对准了我儿。
一缕比黑夜更深沉的魔气从他指尖溢出。
「既然那贱人不肯露面,」他一字一句,冰冷刺骨,「那就让这个孽种……魂飞魄散,永世不得超生!」
那团黑雾猛地罩住了儿子小小的身躯。
「啊——!」
儿子发出凄厉惨叫,小脸瞬间扭曲。
他小小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、痉挛着。
他稚嫩的灵魂正在被那股邪恶的魔气一寸寸撕裂、碾碎、吞噬。
「娘……救我……好痛……」
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,身体渐渐变得透明。
「不!赤焱!住手!你会后悔的!他是你的亲生儿子啊!」
我哭喊着、哀求着,可他充耳不闻,脸上只有冷酷与决绝。
白莲之掩唇轻笑,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快意。
儿子的身体越来越淡,最后彻底消失在空气中。
魂飞魄散。
永世不得超生。
我的灵魂在这一刻彻底崩塌,世界化为一片血色。
「啊啊啊啊啊——!」
我发出绝望的嘶吼,却只有我自己能听见这无声的悲鸣。
「魔尊!」
左护教踉跄着冲进来看到这一幕,脸色惨白如纸,「您……您杀了小殿下?」
左护教曾经受过我的恩情,也是当年唯一给我求情的人。
但那时的赤焱气疯了头,根本不听任何人的解释,直接将左护教打入地牢里关了十年。
赤焱冷哼:「一个不知来路的杂种,杀了又如何?」
「他是您的亲生骨肉啊!」左护教绝望地嘶吼。
5
赤焱眉眼间尽是嘲讽:「本尊的儿子?左护教,你老糊涂了?柳云归那贱人水性杨花,她生的杂种,也配成本尊的血脉?」
左护教指向儿子消散之处,那里只有一枚红色的玉佩。
「魔尊可还认得此物?」赤焱瞳孔骤缩。
血玉。
当年,我与他情浓之时,他亲手为我种入灵魂的血玉。
他说,此玉可温养我的魅魔魂体,让我不再受血脉反噬之苦。
但此玉与他魂魄相连,若我碰了除他以外的任何男子,血玉便会灼烧我的灵魂,让我痛不欲生。
那时,我满心欢喜,视若珍宝,以为这是他爱我的证明。
「这血玉,为何会在此?」赤焱的声音有些沙哑。
左护教指向血玉:「小殿下……他魂体不稳,魔后为了保住他最后一丝魂魄不散,硬生生将这血玉从自己灵魂中剥离,植入了小殿下的魂体之内!」
「灵魂剥离……」赤焱喃喃,脸色瞬间褪尽血色。
他比谁都清楚,将与灵魂深度融合的血玉强行剥离,必定会魂飞魄散。
「是。」左护教眼中含泪。
「而这血玉,蕴含着您与魔后的魂魄气息,只有您二人的血脉才能触碰。若旁人强行接触,血玉便会彻底碎裂!」
赤焱踉跄一步,不敢置信地看着那枚血玉。
那孩子……竟真的是他的孩子!
柳云归,她没有背叛他。
她为了护住他们的孩子,竟付出了如此惨烈的代价。
白莲之见状,连忙上前,柔声道:「魔尊,左护教定是被那贱人蒙蔽了。这血玉……」
她伸手想去拿那血玉。
「别碰!」左护教厉喝。
但已迟了。
白莲之的手指刚触碰到血玉边缘,那玉佩猛地红光大盛,裂痕瞬间扩大,咔嚓一声,碎成了数块!
赤焱的身体剧烈一晃。
「不……不可能……」白莲之吓得花容失色,「魔尊,这一定是柳云归的诡计!」
赤焱猛地转头,猩红的眸子死死盯住白莲之,那眼神,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。
「诡计?」他声音低沉得可怕,「柳云归魂飞魄散,她还能有什么诡计?」
他一步步走向白莲之,周身魔气翻涌,带着毁天灭地的暴戾。
「你告诉本尊,她是如何背叛本尊的?」
「是她亲口承认,与那些男人有染……」白莲之还在狡辩,声音却因恐惧而颤抖。
「那些男人!」左护教再次开口,声音带着刻骨的恨意,「那些觊觎魔后美色的魔族,全是你白莲之暗中召集!你告诉他们,魔尊厌弃了魔后,让他们随意处置!」
「你甚至……甚至暗示他们,可以玷污魔后腹中的胎儿!」
「你胡说!」白莲之尖叫。
赤焱一把掐住白莲之的脖子,将她提了起来。
「本尊亲眼所见……她衣衫不整……」他痛苦地闭上眼。
「那是魔后拼死抵抗,被他们撕扯所致!」绿竹的魂体不知何时也出现在深渊。
「魔后为了护住腹中孩儿,被他们打得遍体鳞伤!而你白莲之,却带着魔尊去看那不堪的一幕!」
赤焱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,白莲之的脸涨成了猪肝色。
绿竹的魂体虚弱不堪,这会儿看到小主子魂飞魄散,眼中燃起滔天的恨意。
「魔尊!」她厉声嘶吼,「您终于满意了吧?您的亲生骨肉,被您亲手打散魂魄!」
6
赤焱浑身一震,猛地抬头。
「还有,」绿竹泣不成声,「魔后怀胎十月,魔尊您可曾看过她一眼?可曾为小殿下灌注过半分魔力?」
「您只顾着陪白莲之游山玩水,魔后为了保住孩子,耗尽了自己的魂力!」
赤焱脸色惨白。
「她……她从未告诉过我……」
「告诉您?」绿竹冷笑,「魔后求见您一百次,被白莲之挡了九十九次!」
「最后一次见到您,您在做什么?您
版权原因,后续内容请在知乎APP搜索小说全名阅读,原文已完结,精彩又过瘾。
小说名称:《三侍魔尊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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